我媽都好嗎?”

“好!好!”王大媽說:“有你小神醫在,哪個病表瘟神會這麼不開眼,到我們張家村來胡鬧?”

張崇弛笑笑,沉下身子,以常人的速度直奔家裡。其實也根本不用放不下心來,張道陵和趙飛燕剛過壯年,經他這幾年調養下來,身子骨比一般的年輕人還要健康。再加上附近十里八鄉的,受過張崇弛好處的人可不少,萬一家裡有什麼事,鄉里鄉親的誰不趕緊過來幫襯一下?

他一回家,跟父母又是一陣問寒問暖,趙飛燕更是高興地捧出一罈黃酒,將父子倆按在桌前喝酒,自己去炒了一個又一個的菜。在到在桌上放了十個八個菜時,她才高興地理了理鬢角的亂髮,坐在旁邊,問起張崇弛這一個月來的情況。

張崇弛將自己在永樂城一個月來的生活毫不保留地說了出來,聽得趙飛燕是驚一陣喜一陣又氣一陣,聽到那紅衣姑娘捏碎了兒子一心想送給自己的碧玉簪時,更是氣憤地說:“兒子!你做得對!這種地方遲早是要出問題的,趁現在沒發生什麼大事之前,跟人家一刀兩斷,撇清關係最好!以後,凡是樂善堂的生意我們都不照顧!”

張道陵微笑著說:“樂善堂也就是一個醫生組織,我們家有張崇弛張神醫在,哪還輪到照顧他們的生意?你這不是白說嗎?不過,我也認為兒子做得對,做人絕不能有傲氣,但一定要有傲骨!”

“就是!”趙飛燕撅著嘴說:“拽什麼拽!當年貂得一…”

張道陵輕咳一聲,打斷了趙飛燕的話,拍拍張崇弛的肩膀說:“那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該不會是到同仁堂去坐堂行醫吧。不過,既然你說要考慮一個月才答覆人家,我想多半是不想去同仁堂,而且自己也有計劃了,對不對?”

真是知子莫若父,張崇弛點頭說:“我想立志學醫,但光呆在永樂城的話,有時候容易坐井觀天,不知天有多大,所以想出去遊歷一番,只是…”

張道陵喝了一口酒說:“只是擔心我們,是吧?”

張崇弛不回答,算是預設了,張道陵說:“放心,我們都能照顧好自己。其實你出去遊歷,最讓我們擔心的倒是你。對了,把那什麼金香玉符拿給我開開眼。”

張道陵接過兒子遞過來的金香玉符,對著油燈看了一會兒,臉上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說:“既然你現在已是銀針醫師的身份,想來無緣無故會對你不利的人很少,倒是讓我們放了一大半的心。不過,在你出去遊歷之前,最好先辦好一件事!”

“什麼事?我本來想利用這個月的時間,給爹媽煉一些保健身體的丹葯再走。”

“丹葯倒不慌,我跟你媽的身體好著呢!我是要你在兩個月的時間內讀完幾本書才能出去!”

“什麼書啊!”

“當今深藍寶石大陸的各地風俗禁忌、勢力分佈和一些鬥爭的黑暗內幕!”

“我們家有這些書嗎?”

“當然沒有,我把這些書都藏在祠堂裡了。本來,如果我的兒子只是當一個山村農夫或者小鄉紳的話,這些書是沒必要讀的。但現在你要遊歷天下,做一條翻江倒海的龍,就要了解一些比較骯髒齷齪的東西。知其黑,守其白,才不至於讓外界的風風雨雨改變你的心志…”

案子倆說說笑笑,直到夜深,才各自就寢。只是張道陵回房後可沒有那麼輕鬆,趙飛燕拉著他說:“你真的那麼放心讓兒子一個人出去遊歷天下!”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張道陵的神情有點肅穆:“甘德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人最講究受人滴水恩,必以湧泉報。連在邊上幫忙的薛三娘,甘德都送了一個通世佔,對弛兒這個主角,他卻什麼表示都沒有。這說明什麼?要不就是弛兒一生不會有什麼厄運,要不就是弛兒將來會成為一個連他都無法佔算的大人物,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