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脫了,躺床上去!”

任小蘭淚水在眼睛裡打轉,她強忍著不讓流下來。她慢慢地脫了外面的工作服,裡面是穿了十幾年的小花襖。將工作服疊整齊,放到茶几上。再脫去小花襖,也是疊整齊壓在工作服上。裡面是五顏六色的碎毛線拼織的毛線衣,暫時沒脫毛線衣,而是先脫工作服褲子。

蔡永康不耐煩了,大喝一聲:“快點!少給我磨蹭!”

任小蘭一個激凌,趕緊三把兩把將自己脫光躺到床上。高聳的山峰,潔白勝雪的面板,墳起的小丘上隱約而疏淡的小草,一切都如同畫家筆下的美女。不同與畫作的是,身上微微散發的女人氣息,是那樣的神秘那樣的醉人。

蔡永康顧不上欣賞美麗的**,如餓狗吃屎般地撲上去。他非常興奮,那些大學生給他的壓抑太深了,他今天要在大學生的母親身上找回來。

大學生有什麼了不起!你老母照樣給我騎在胯下,我要她脫光就脫光,我要幹她就得給我幹。老子有錢,有錢就有一切!

老媽受蔡永康欺負的事讓文濤知道了。蔡家的“明經實業公司”裡很多家鄉人。這事很快傳到家鄉,從家鄉又傳到文濤耳中。

沒人罵蔡家為富不仁。相反很多人羨慕。連文濤本村的人都羨慕,都幻想著如果自己能有蔡家那樣多的錢,也一樣要將濤濤媽抱床上去。告訴文濤這訊息的人,也是用一種戲謔的口氣。

這個仇一定要報!否則自己沒臉回家鄉。可是怎樣報仇,文濤一點辦法都沒有。或者說短期內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長期嘛,那就是一定要做官。

一定要做官的想法是在暑假時就形成了。文家的苦難就是一點權勢沒有。爺爺在公社排隊交公糧,因評級問題與糧站工作人員爭論了幾句就被打成重傷。

明明是受害方,卻被公社糧站的人誣陷爺爺插隊,然後被廣大社員打傷。到底是哪些社員打的?糧站的人說不知道,他們不認識。

本村一同去交公糧的人都義憤填膺。可就是沒一人肯出面作證。甚至縣警察局來人調查,這些人都推說沒看清。

從此文家就開始走背運。爺爺長期臥床,僅醫藥費就將文濤及大伯、姑姑家拖垮。奶奶也是成天神經恍惚,連自己孫子有時都不認識。

如果我家有人做官呢?糧站人絕不敢打爺爺,村民們也敢於出來為爺爺作證。官做得大一點呢,沒二話,糧站站長一定可以撤了。其實這都是廢話,家裡有人做官,爺爺根本不用去交公糧。

暑假時,媽媽受蔡永康的侮辱,給文濤的刺激太大了。不僅沒蔡永康一點辦法,最後還求著他家給碗飯吃,求著他家借學費。

文濤決定在大學好好混,一定要將組織問題在大學解決了,為今後踏入官場做好準備。

孫不武與李滿屯提前十幾天到校。他們是要執行一個“砍大旗”計劃,做到今後四年的長治久安。所謂砍大旗,就是將雙江科技大從老生到新生,凡有點明堂的人物全砍倒。

而所謂的砍倒就是,該打的打,該嚇的嚇。在胡蘿蔔加大棒下,樹立自己的絕對權威。聲勢造得很大,目的卻很簡單,今後你們別招惹老子。

文濤是李、孫二人“砍大旗”計劃的漏網之魚,他因為學費問題而最晚報到。

選舉班長時,那些想混的同學沒人敢報。大家都想著班長肯定是孫不武的。誰知孫不武根本不想當班長,甚至連一般班幹都不想當,他只想沒人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