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

李秀英過去將飛劍揀起來遞給吳煙。吳煙還是不要,還是蹲那兒哭。李滿屯這些人包括駱貽群與皮寒秋,一個個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事就這麼完了,結束了?

大張旗鼓地來,驚天動地地打鬥。然後,就這樣沒頭沒腦的偃旗息鼓?這種情況雙方都有點不適應。那麼怎麼辦,重新開打?大家又興趣索然,提不起打架的興頭。

李滿屯帶頭向圍牆走去,大家都跟在後面。連吳煙都擦擦眼淚,充滿好奇地來到圍牆邊。

張秋生這小子說不定就埋伏在圍牆外面。過去一個他打一個,過去兩個打一雙。所有人都抱著這個想法,大家都放出神識一探究竟。

其實大門就在旁邊不遠處。但是就沒一個想著從大門走。這些人都是翻牆慣了的,張秋生是從這兒翻出去的,那麼他們也要從這兒翻出去。

沒有,圍牆外面人毛都沒有一個。大冷天的,深更半夜,誰沒事在外面晃悠?李滿屯第一個翻出去,大家跟著翻出去。

隱身了!張秋生這小子隱了身,躲在一旁伺機敲悶棍。一想到這個,吳煙立即貼身靠在牆壁上。張秋生要敲悶棍,第一個目標就是她。

其他人也學著吳煙,都貼身靠著牆壁。這小子沒譜,萬一此時他看著老子不順眼,捎帶手地敲上那麼一記,這個,你咬他去?

過了一會沒見動靜。李滿屯悄聲說:“不是隱身。恐怕是躲在結界裡睡覺。這小子沒譜就在這上面。”

此話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正當你放鬆警惕,腦袋上說不定就捱了一棍。就在大家全神戒備時,頭頂上突然一陣悉悉索索。將大家嚇得汗毛倒豎,三魂丟了二魂半。

打鬥場上的人全跑了。吳痕也想跟過去看看,張秋生怎麼說跑就跑了?再一想,又怕張秋生玩調虎離山之計。等他一離開,張秋生殺個回馬槍,吳嫣就沒人保護了。這小子詭計多端不得不防。

聽著牆外突然就沒了人聲,吳痕就更緊張,莫非都遭了暗算?不會的,老張雖然胡鬧但非常有分寸。吳痕也只是中了媚術心繫施術者而已,對於兄弟們的品行還是很相信的。特別是兄弟間那種生死與共血濃於水的感情,是無論如何忘不了也沒人能破壞。

放出神識到牆外一看,個個都緊貼牆壁,似乎是防人偷襲。吳痕頭暈,這鬧得是哪一齣?高二一班的這些人就沒一個是善茬,韓冠陽與華寒舟也是一樣。

吳痕在任何情況下,對於同輩而又年輕的修真者,他都是忠厚善良的大哥。吳痕的神識在牆外仔細搜尋,想幫著看看有什麼東西在威脅他們。

這時就聽到背後一聲粗魯而又漫長的“撲————”,吳痕還在分析這是什麼聲音,接著又聽到“呃、呃,啊、啊、啊切!”再接著就是一股濃濃的臭氣將他包圍。

不用分析了。吳嫣中了張秋生的屁炸流星錘,而且是一招三式。張秋生用屁炸流星錘向來只用兩式,今天用了三式,說明是下重手了。

吳痕屏住呼吸,想回頭看看。後面傳來吳嫣的聲音:“別,呃,回頭。啊啊,啊,啊切。我答應,呃,答應,撲——”

吳痕突然感到一陣虛脫。加在他身上的媚術失效。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所想所說,刷地一下在吳痕腦海裡閃過。我怎麼會這樣,怎麼這樣無恥,怎麼會產生這樣下流的想法,說出毫無道理違反法律的話?

吳痕冒出一身冷汗。我是金丹期的,竟然中了築基之人的法術。這說明什麼?說明我根基不穩,道行尚淺。說明我平時只重修為,忽視了道基的培養。

其實吳痕是瞎擔心了。在修真人中間,下階位的修真者無法對上階位修真者施用法術。高階位修真者不僅能扛得住低階位修真者的法術,很多低階位的法術對高階位者無效。除非用法寶,還得是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