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生還真是辦正經事。他帶著哥們來到那個早餐鋪,對吳痕幾個說:“我們還欠著人家的面錢沒付,得加倍付給人家。”此話有理,我們讓他受驚嚇了理應賠償。

他們到達早餐鋪時剛好派出所的人也來了。一輛皮卡上拉著一臺冰箱一臺電視機。

派出所今天這個錯誤犯得大了去,主要是民憤太大,還不知道市局怎樣處分他們。不管怎樣,先弄個認識錯誤態度較好吧。

打破的冰箱、電視搬走,新的安放好。打潑的牛肉賠了二百元,賠禮道歉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主要是罵絡腮鬍與尖下巴兩個,給我們所臉上挘�詘芑礿ǐng察形象,完全是兩坨不恥於人類的狗屎堆。把早餐鋪老闆感動的不行。

今天這四個人一直都很好,在一起沒抬槓沒爭吵。但這種難得的和諧沒善始善終,終於在吃過午飯後被打破了。

吃過午飯張秋生要去理髮。他與吳痕兩人頭皮上都留著三四道血痕。傷口可以運功治療,但頭髮卻不是運功就可以長起來的。他倆一人買了一頂老頭帽戴著。

但現在畢竟是chūn天了,這些rì子以來都是yīn天,但只要天一晴立馬就暖,這是常識。所以張秋生要去剪個板寸或平頂,這樣就無需戴帽子。

都已經進了理髮店,但吳痕就是不剪。張秋生就不明白了,問道:“現在還沒流行頭皮上開幾道口子的髮型吧,你為嘛不剃?”吳痕說他從來不在外面理髮,太不衛生。

咦——。張秋生更不明白了,問道:“你的頭都是在家剃?”吳痕大老實人,說話不知道繞彎子。見張秋生如此問話,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啊,我都是在家理髮。比較衛生。”

李滿屯與孫不武還在想,在家自己給自己理髮,行也行,就是後腦勺不太好對付。張秋生卻發出一聲:“吔——!”他這個吔字一波三折,先第一聲再第三聲,最後落在第二聲上。

嗯,這是神馬情況?李滿屯與孫不武都望著張秋生,看這小子嘴裡將吐出什麼牙。張秋生神經兮兮地問吳痕:“吳煙會剃頭?”吳痕點點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吔——!這次是三人一起發出這個怪聲音,也是一波三折。吳煙還有這個好手藝?真真是乖乖了不起!

吳痕氣得要打人,這都什麼跟什麼嘛!跟這些傢伙在一起,時間久了都要少活幾年。

吳痕怕這三個人再發出怪聲音,一咬牙乾脆也理個髮吧。對於有潔癖的他來說已經是破天荒了,後面那三人去公共澡堂洗澡,他是打死也不洗。那麼多人在一個大池子裡泡澡那多髒啊?

三人泡好澡在大廳裡休息。泡上一杯茶,點上一支菸。現在吳痕也跟在後面抽了,連煙都不抽肯定要被這三人鄙視。

李滿屯突然問張秋生:“早上是不是你自己開槍的啊?我想jǐng察不會那麼傻-逼。”

張秋生立即否認:“我有那麼傻?我活得不耐煩自己開槍打自己?我可憐還沒找老婆,還沒嘗過女人滋味就這樣死了?我冤不冤?”

等到問吳痕時,老實人點頭說:“老張說得不錯。”話說得很簡單,但李滿屯與孫不武看他臉sè有點不自然,怎麼看怎麼不自然。

李、孫二人就後悔,有些話應當先問吳痕,老實人不會撒謊。你要是先問老張,這小子謊話說在前面,老吳只要跟後面點頭就行。失策啊,失策。

這兩個貨有點恨那兩個jǐng察。尼瑪,你們應當拿槍對著我嘛。你們要是將我頭皮剃那麼幾道溝,我就不買帽子戴,就這麼敝著腦袋,這多牛逼啊,多拉風啊。

在舜渡市瞎混了一下午,四個人才回軍區招待所。內衣針織廠清算組與劉萍她們在這兒核對賬目。他們四人回來時劉萍的工作已經完畢。她只查對債權部分是否屬實。至於債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