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也只是個商人罷了,我蘇家的門楣可要遠遠高過你們安家!”

楚晶藍在馬車裡沒有聽到蘇壁城和安子遷的對話,卻見他面色不佳,一掀簾子卻看到蘇壁城站在那裡,她正欲發問,安子遷卻緩緩的道:“表哥今年回家過年。”

楚晶藍愣了一下後才明白他嘴裡的表哥指的是蘇連城,她淺笑道:“他回來過年就回來過年,這又打什麼緊!”

安子遷定定的看著她,卻見她淡笑連連,似真將這件給放下了,他輕輕鬆了一口氣後道:“依著以往的慣例,他是要給父親和母親拜年的,到時候相見只怕會有些尷尬。”

“我嫁給你的時候就知道日後定有和他相見的日子,再說了,是他對我有虧欠,又不是我欠他的,又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是會尷尬也是他的尷尬,只是……”楚晶藍看了他一眼後道:“只是委屈你了!”

安子遷輕輕一笑道:“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我其實一直以來都極為擔心這件事情。”

“我不會讓你難做!”楚晶藍輕聲道:“我還得謝他了,若不是他做下那樣的渾帳事,我又豈能認清他的本性?又豈能如現在這般幸福?”

安子遷聞言也笑了笑,只是經此一事,兩人的心情明顯有了些微的轉變,方才的那些閒散心情了也頓時淡了,兩人都坐在馬車裡,卻又都沒有再說話。

馬車晃晃悠悠的駛到了千葉林,杜老爺重病,杜夫人要伺候他,杜如海每日對著書發呆,千葉林裡已沒有一個有心情去賞梅了,守園的下人們也都懶散了不少,這大白天的竟是一個人都沒有。

安子遷扶楚晶藍下了馬車,牽著她的手走進了林子裡,梅花凌霜而開,寒雪壓在枝頭,雪白和嬌嫩的紅色搭在一起,倒是美的緊。

楚晶藍想起上次來千葉林的情景,又想起了那個折磨人的樂辰景,她心裡倒又生出了千般感觸。

紅梅壓枝頭,欲語還休,楚晶藍的眸光裡多了一分淡淡的傷感。

安子遷卻覺得這樣的氣氛極為不好,拉著她說了不少的閒話,他的口才極好,再加之表情豐富,倒把楚晶藍給逗得一直在笑,兩人把手遊園,天寒地凍,雖說景緻美的緊,可是卻沒有人來遊園,再加之守園人也不在,諾大的園子裡,竟是隻有兩人,再無旁人打擾。

楚晶藍是第二次來到這個園子裡,較上次已熟悉了不少,那條小溪上結的冰已較上一次厚了不少,已能承得住一個人的體重了。

兩人走了一個時辰之後便有些乏了,尋了個涼亭便坐了下來,今日裡雖然冷的緊,也沒有太陽,卻也沒有起風,園子裡一片靜諡,花團團簇簇開著,倒顯得有幾分熱鬧之景。

安子遷從懷裡掏出方才買的糕點遞給楚晶藍後又掏出一支墨黑的玉簫“嗚嗚”的吹了起來,他原本就精於音律,那一曲《空山幽》吹的當真是極得其意境,配著這片空寂的園子,倒當真有了空靈之美。

楚晶藍對韻律不算太精通,卻也能聽得出他曲子裡的意境,他的曲子雖然吹得妙,卻因為心中有事,那曲子倒有了三分凝滯之氣。

一曲終罷,楚晶藍輕聲道:“其實這世間的事情也許如佛所言是前世註定,今生再難更改了,只是看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安子遷微笑道:“我也沒有多想。”

“你倒是不打自招,我何曾說你多想呢?”楚晶藍笑著反問道。

安子遷的眸光微滯後笑道:“是我說漏嘴了!心事不說也被你猜到了。”

楚晶藍抿唇淺笑,輕輕拉著他的手道:“不用擔心,蘇連城有再多的不是我也不會當著一家人的面和他翻臉。”

安子遷扭頭失笑,楚晶藍又緩緩的道:“他雖然是個渾帳,卻也是個讀書人,之前已做了那麼多的渾帳事情,我如今已是你的妻子,他也斷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