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惱羞成怒站起身衝到小德子面前,揚手就打了下去,小德子的嘴角頓時就湧出了血絲,冷陽怒斥:“說!你都揹著我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小德子顫抖著身子哽咽道:“二殿下……奴才……奴才……”

“帶回去!在這丟不起這個人!”冷陽一甩手,一旁的侍衛便將小德子架了起來,由於太過緊張,小德子腿軟的已經不會走路,只得任由侍衛拖拽著回了吉慶宮。

一路上,冷陽怎麼都想不明白。跟了自己那麼久的人,幾乎可以說是心腹的人,為何要背叛自己……現在只是抓到他與坤寧宮的公公私下聯絡,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他心裡也沒了底。

回到吉慶宮。冷陽帶著小德子入了書房,摒去所有侍從後悶聲不語。

小德子見狀跪地就拜。嘴裡不住叨唸著:“二殿下。奴才知錯了……求二殿下饒命……”

冷陽極力剋制自己內心的情緒道:“枉我這般信你,你竟揹著我做出這般見不得人的勾當?我雖未將你們之間的談話聽全,但也猜到了個大概,辰賢王府上的動亂,是你做的嗎?還有寶根母親的死?”

小德子身子顫抖,要緊嘴唇噤口不言。冷陽惱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承認嗎?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竟能讓你這般為他們守密?”

小德子眼淚鼻涕一大把,不住的用衣袖擦著臉,冷陽冷哼:“枉我這麼多年對你的信任……你當真讓我很寒心……”

小德子從未見過冷陽這般低沉過。他伺候冷陽這麼多年,太瞭解他的火爆脾氣了,可現在,自己當真是讓他太失望了。

“二殿下!奴才……奴才該死……”小德子終於開了口,不住的叩頭,一下下的撞在地面上,砰砰直響。

“你現在做這些還有用嗎?”冷陽冷哼道。

小德子直起身哽咽道:“二殿下,奴才自知對不起您……但奴才也是有苦衷的……但凡有迴旋的餘地,奴才也不會走上這條路的……”

冷陽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小德子抹了把眼淚道:“事到如今,奴才自知難逃一死,也不勞煩二殿下嚴加審訊了,奴才把一切實情托出便是,權當是報答二殿下這麼多年來的信任和照顧……沒錯,寶根的母親是我害死的……我僱了殺豬的屠夫,藉著給王府送肉的機會,將寶根的母親勒死,偽裝成自殺模樣……也是奴才喬裝打扮溜到千山腳下,教唆村民來王府鬧的……”

冷陽眉頭一緊:“你為何要這般做?”

“為了奴才的妹妹……”小德子說著擰了擰鼻子,冷陽道:“妹妹?你還有個妹妹?”

“嗯……奴才家中還有一個妹妹,身子一直羸弱,和舅舅舅母一起生活,靠著奴才在宮中的那點微薄的月銀過活,最近身體越發虛弱,舅母甚至動了要放棄治療的念頭……奴才沒辦法……”

“你為何不與我說?不就是錢嗎?!”冷陽急了。

小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若只是錢財的原因,奴才便也不會如此了……妹妹生得怪病,城中僅有一家醫館願意收治,所用之藥更是昂貴,其中有一味藥,甚至要從宮中求得,奴才本想著藉機去太醫院偷一點,但去了才知道,太醫院中根本就沒有這味藥……奴才萬念俱灰,以為小妹沒救的時候,坤寧宮的李公公主動找到了奴才,說是他手中有家傳的靈藥,可以醫治小妹的病,也不收奴才的錢,只要幫他做件事……”

“他讓你殺了寶根的母親?再將毒害辰賢王的事情嫁禍到寶根母子身上嗎?”冷陽問道。

小德子抽搐了下搖了搖頭:“那是後話了……”

“什麼?!”冷陽身子一震問道:“他還讓你做什麼了?!”

“二殿下……奴才自知罪孽深重,願意以死謝罪,但死之前,還望二殿下能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