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上加難了。

目前唯一之計,我只能順著她的意思,全力為她著想,和她站在一條戰線上,使她自覺地和我站在一起,把我當做她的朋友,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無限地接近她,慢慢地感化她,讓她的心慢慢地向我靠攏。

想好了,我向她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說話算數,肯定不會娶你的。”

“那你快點去跟我舅舅說呀!”她又急道。

讓我去跟楊松說?那我腦袋得有多大!走到現在這一步,我說什麼也不能讓這門親事黃了,我現在就想和她做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可以陪著她一起蹦,但就是不能讓掙脫我!我故做無奈地搖搖頭,“我昨天都已經跟他說過了,可是不管用,我還等著你去鬧他,把這事兒鬧黃呢!”

她又急得緊鎖雙眉,捶著雙拳跺著腳道:“如果我鬧能管用,還來找你幹嘛?你快點兒想個辦法啊!”她忽然停下向我一笑,“要不你悄悄離開淺草閣得了!”

我又無奈地搖搖頭,“你這不是讓我背叛師門嗎?我姜衡絕對不會那麼做的!”看著她無助的可憐樣,我只好說出已經想好的主意:“要不這樣,咱倆先出去躲一躲,把這親事緩一緩,然後再想辦法。”

她大眼睛轉動了幾圈,凝神沉思片刻,忽然一笑,滿臉興奮地道:“嗯,好主意,那我們就去跟舅舅說,我們先到廬山去玩幾天,等回來之後再成親!”

楊松知道燕如飛和他耍心眼兒,但見她沒有公開地抗婚,而且還要我與她同行,所以也就沒有過多地難為她,很痛快地就放她出行了。

一個從人不帶,就我和燕如飛兩個人出了淺草閣,騎在馬上誰也不說一句話,所以路趕得很快,小半天的功夫就走了幾十裡,中午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個小鎮。我提議找個地方打尖,她卻直接把我帶到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客房。

我不解地問她:“現在時候還早,怎麼就不走了?”

她白了我一眼,輕哼一聲,“你以為我真要和你遊廬山呢?就在這兒躲幾天吧!你要去哪兒我不管,反正我是不走了!”

原來她是這意思,其實去不去廬山倒無所謂,只要我能和她在一起,能培養出來點兒感情就行,這才是我哄她出來的真正用意,就憑我現在的魅力和手段,我就不信在兩個人的世界裡,還打動不了她的心。

剛剛安頓好,小二便推門進來,擺上四涼四熱八碟菜,放了兩隻灑杯卻不見酒,我不禁笑問:“小二哥,酒呢?”

“酒在這兒呢!”門口傳來燕如飛甜甜的聲音,卻聽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不象她的語氣啊,在我的印象裡,她只跟楊力用過這種語調。我好奇地向她看去,只見她捧著一個酒壺,滿面春風,笑容可掬,本就絕美的一張俏臉顯得更加可愛。

她讓我心中頗為不安,這妹子喜怒無常,使我很難猜透她心裡在想什麼,不過有一點我是清楚的,那就是她現在絕對不可能愛上我。她沒有與我相對而坐,而是很親近地坐在了我的右側,將杯筷侍候到我面前,然後恭恭敬敬地給我斟上一杯酒。

待她自己也斟滿,我才笑道:“說吧,有什麼事兒需要我效勞。”

她又甜甜地一笑,端起杯鶯聲道:“先幹了再說。”

美酒佳人,我有些飄飄然,沒有多想,端起杯與她輕輕一碰,然後就要一飲而盡。酒杯還未送到嘴邊,只見房門突然大開,上次救我的那個黑衣人又出現在門前,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他雙手彈動,向我射出兩道指鋒,我坐立不便,只好向後一仰身,將兩道指鋒全都躲過。

我馬上覆坐起來,再看那黑衣人已無蹤影,我正打算起身去追,忽聽身後嘶嘶細響,不禁回身低頭看去,只見地板上冒出一小片氣泡,躥起一縷青煙,我看了看手裡的空杯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