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言下之意,顯然是在當年的火拼之中落入下風,後來得到五音先生的幫助,才得以儲存實力,立足西域。提及五音先生,車侯的臉上又平添幾分傷感。

但紀空手懸念未解,繼續問道:“以車宗主的實力,尚且不能與李秀樹一較高低,難道説李秀樹真的就那麼可怕嗎?”

車侯沉吟片刻道:“李秀樹雖是我龜宗子弟,但背景複雜,來自於北域高麗國的一支王室貴族。據説他當年混入龜宗,就是想利用龜宗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某種政治目的。是以他雖為北域龜宗的宗主,卻掌握了北域龜宗、東海忍道以及棋道宗府三支力量,如果他入主中土,足可與五閥分庭抗禮。只是此人城府極深,胸有大志,一向行蹤詭秘,隱忍不發,所以才不為中土江湖人所知。但從巴額的行動來看,莫非他認為時機成熟,準備出手?”

車侯的臉上現出重重隱憂,顯然對李秀樹此人有所忌憚。

紀空手看在眼中,心裡暗道:“如此説來,這李秀樹既為高麗王室貴族,只怕其志不小,意在天下,如果他與韓信暗中勾結,勢力之大,恐怕連劉邦也未必控制得了。”

這絕非紀空手杞人憂天,因為他從巴額上庸之行就似乎看到了這種跡象。登龍圖寶藏的所藏地點除了他與劉邦、韓信三人知道外,天下再無人可知,但巴額卻能尋到上庸,這隻能説明,他的訊息來自於韓信。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只要用排除法稍作分析,結果自然水落石出,這不由得不令紀空手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他望著巴額漸冷漸硬的屍體,感到自己的思緒被太多的問題充斥,以至於有頭大欲裂之感。他需要單獨一個人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以作出一些正確的決斷。不僅為自己,也為這數千峽谷子弟,當五音先生這棵大樹倒下時,他已經責無旁貸,必須讓自己成為擎天之柱,支撐起每一個人頭頂之上的那片天空。

第八卷 第十九章 七日悟道

五音先生的死訊傳到峽谷,每一個人都沉浸於悲痛之中,紅顏更是悲痛萬分,茶飯不思。

只有紀空手超乎尋常地冷靜,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洞殿之中,整整過了七天七夜。在這七日之中,車侯與扶滄海受虞姬之託,數番相勸,可是洞門緊閉,裡面卻絲毫沒有回應,就連紅顏從哀思中振作起來,想來勸上幾句,但洞門依舊緊閉,誰也無法知道紀空手的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就在眾人擔心之下,決定破洞門而入時,紀空手鬚髮俱亂,形銷神蝕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他只説了一句話:“我沒事,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説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一片寧靜,但每一個人都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堅定與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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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殿之中,燃起幾根燭火,紀空手、車侯、扶滄海、紅顏坐在一起,無不一臉肅然,似乎要作出一個重大的決定。

“你是否再考慮一下?”車侯看了紀空手一眼,還是忍不住説了一句。

紀空手搖了搖頭道:“我已經考慮得十分清楚,我不能登位知音亭閥主。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難道連我們也不能告知嗎?”扶滄海詫異地道。

“不能,這是天機。”紀空手斷然答道:“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但是現在卻不能告訴你們,這並不代表我不信任你們,而是此事的危險性之大,超出了你們的想象範圍。此次我再也不能有失!”

紀空手説完這些話時,眼神裡充滿著真誠,更有一種剛毅。當他的目光一一與車侯、扶滄海的目光交錯而過時,他感到了他們對自己的忠誠與信任。

“你需要多長的時間去做這件事情?”車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