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作為提供技術的人,相黎被要求對茶家人做了一個通俗詳盡的解說。當然,不允許說廢話。

相黎雖然對籍涅不先談條件就毫無保留的告訴對方他的籌碼有些奇怪,但是,看著籍涅總是拿眼瞄她的手,她也就生生的壓下自己的好奇心不再發問。

談判的結果出奇的好,籍涅承諾把製茶的技術無償送給茶家,並且用籍家的信譽保證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製茶的商家知道這項技術,茶家答應以後每年收茶,都給籍家讓利兩成。

從峪和茶樓出來,相黎不禁發牢騷說籍涅獅子大開口,籍涅聽到了她的牢騷破天荒的解釋道:“這就叫獅子大開口了,若是這項技術透露出去,茶家幾年之內在茶州的根基都會被瓦解的半分不剩。我不但沒有把技術給別人,還承諾了茶家的壟斷,用兩成的損失保住茶家的地位,不管怎麼說,都是茶家賺到了?”

“既然那個技術那麼重要,二爺難道就不怕茶爺卸磨殺驢,殺人滅口?”

“要是你去,那肯定免不了。可是,茶家就算是地頭蛇,也撼動不了籍家。而且,我第一時間把這個技術送給茶家,茶老兒只有感激的份,守成的他又怎麼敢報復?”

回程(1)

接下來的時間,不用談判,就等著收茶,讓分號的人看著就行,籍涅在茶州盤桓了幾天,處理了一些事情,便要離開茶州回京城。

相黎本來還想旅遊考察一番,可是,籍涅讓她給茶普解釋那製茶之法,雖然只是她偷來的,但是,怕是沒人信。她怕被茶家盯上,繼續搞科研,所以,決定此生再也不踏足茶州。便厚著臉皮,蹭著籍涅的馬車回京城。

不得不說,籍涅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行船中,可以設計一個專供娛樂的畫舫,睡得是有kingsize大床的艙房。而坐馬車,也是極其講究舒適。雙馬拉的巨大車廂,經過特殊的防震處理,在官道上行走幾乎感覺不到顛簸,車廂內有舒適的臥榻,還有書架、茶几,簡直就像一個迷你版的房間。

可是,這樣舒適的馬車中,卻是這般的等級分明,籍涅一進馬車就讓自己舒服的斜倚在榻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翻看,而相黎,卻連坐都不得舒服,跪坐在榻邊的墊子上給籍涅打扇。六月的天氣,已經是特別炎熱,雖然說車廂也作了隔熱處理,但是,這個時代畢竟沒有空調,只是一些冰塊並不能真的降低多少溫度。如果不動的話還好,像相黎這樣保持著端正的坐姿,本身就是一種折磨,再加上迅速打扇的運動,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她便感到了自己的身體在出汗。偏偏,變態的籍二爺車廂中還有薰香,龍涎香的味道加上身體因為汗漬不斷粘膩的感覺,讓相黎感到頭暈噁心。可是,籍涅在翻書的間隙,時不時的拿眼角瞄她的手腕,讓相黎恨恨之餘也只能繼續忍耐著打扇。

一邊打著扇,相黎一邊想自己當初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求著籍涅帶上她回京。雖然茶州分號的人不知道那次談判的具體事宜,但是,相黎那幾天跟著籍涅同進同出是事實。她要是想在分號等著商船到來,即便是狐假虎威,茶州分號的人也會對她好生相待。可是,不過是覺得對茶家心存忌憚,不過是覺得等幾天以後籍家的商船才能到來,而要在茶地逗留十幾天才能收完茶,回程又是一個多月,她不想等待那麼長時間。想著按照他們來時的速度,騎馬不過一月便可回去。

想佔籍涅一個小便宜,可是,俗話說的好“貪小便宜吃大虧”,這幾天籍涅從來沒有跟相黎提過她雙手的事,相黎早就忘了。待上了“賊車”之後,籍涅才涼涼的說了一句“這雙手似乎可以砍掉了”。形勢比人強,相黎想爭口氣也無可奈何,只能諂媚的討好籍涅。而籍涅本就是算計好了的,隨手就拿出一把摺扇遞給了相黎,幾乎是用鼻孔說了一句“看你的表現了”。

相黎早晨就喝了一碗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