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倒掉重熬,勉勉強強熬出一碗賣相不佳的藥,端給了正在甲板狂吐的林全,可是,林全正吐得起勁,把喝進去的藥也吐了。無奈,相黎等到他吐得那股勁消停了之後,又去廚房給他熬了碗粥,為此,還拿出二兩銀子賄賂了那個管著米麵的胖子一番,拍了拍那個胖子的馬屁。

粥有些糊,但總算是熟的,等林全喝完粥,過了一炷香時間,看著沒吐,相黎才把放涼的一碗藥端給他喝。等把吐到腳軟的林全扶進船艙,已過了晚飯時間,相黎除了早晨吃了小梅做的早飯,一天下來,還沒吃東西,看著沾床就睡得林全,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相黎無限悽慘。不得以,到廚房找了些殘羹剩飯,坐在甲板上,看著那胖胖的月亮,吃得那叫一個悽慘。這個時候,相黎無限懷念起了被她留在小院的小梅。

勉強吃了個半飽,相黎洗漱一下,拖著疲倦的身子爬上床睡覺。船艙的設計是上下鋪,中間有個過道。因為林全暈船,相黎說了很多好話,才讓籍祿勉強同意林全睡下鋪,她自然就沒那個好運了。

許是真的累了,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相黎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洗漱時,相黎感覺自己的雙手疼的厲害。拿眼一看,燙傷的地方起了水泡,而那水泡在她晚上睡覺時壓破了,現在正出著黃水,慘不忍睹。

慘不忍睹也得想辦法處理,現在是初夏,天氣越來越熱,要是處理不好傷口感染了,相黎想到這裡,不敢再往下想。

可是,說是要處理,她從劉大夫那裡拿了許多藥,可偏偏沒想起拿燙傷藥。原因嗎,自然是,她奉行的是“君子遠庖廚”,船上又有專門的廚師,雖然供給打雜的人的飯食質量粗陋一些,但勉強還能下嚥。如果不是為了那個把他的活壓在她身上的林全,她那好不容易減了肥的纖纖玉手,也不會變得這般慘不忍睹。

可是,事都做了,要她再去開口埋怨林全就有些太傻了,所以,她便做了更傻的事,自己悶口受著。把手洗乾淨,到廚房問了問昨天借給她小灶的廚子有什麼治燙傷的藥沒,那人看了看她慘不忍睹的纖纖玉手,給了她一瓶蓖麻油。

相黎道謝回到船艙塗蓖麻油,疼得難受,忍不住發出“嘶嘶”的聲音。

手受傷了,活卻不能不幹,相黎拿剪刀剪了換洗的裹胸布,往手上繞了繞,用牙咬了打了個結,出艙幹活去。

製茶良方

經過了幾天的適應,林全終於不再暈船,慢慢的恢復了生機,也開始慢慢發揮他八面玲瓏的本領,慢慢融入了船上的船員團體。相黎因為在林全暈船時照顧他,加上交給她的活,從來不推脫,都乖乖幹了,以一個友愛同伴,任勞任怨的形象也被大家接納。甚至跟大家的關係還不錯。

不錯的具體表現是,當別人突然有事,份內的事不能做了,便會交給她做。

比如現在,籍祿因為中午吃壞了肚子,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排洩之後,雙腿發軟,只能癱在床上,她便替下了他份內的工作,餓著肚子,拎著飄香的食盒,去船上的畫舫,給這次出行負責買茶交涉的二當家送飯。

走近畫舫,還沒進去,便聽到了絲竹管絃的聲音,相黎敲了敲門,裡面喊了聲“進來”,推門進去,看到的景象讓她差點流鼻血。

屋子中間,一個姑娘,穿著粉色的幾乎透明的薄紗裙,正掛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而旁邊,還有一個穿著綠紗的姑娘在給男人捶腿,那手放得位置,當真曖昧。左邊牆邊,一個穿著白紗裙的姑娘在彈琴,另一邊,一個穿著豔紅紗裙的姑娘在一邊吹著笛子,一邊翩翩起舞,舞姿的節奏隨著笛聲的韻律,當真妖嬈。四個姑娘,氣質不同,神情不同,卻無一例外的,非常漂亮,身材非常的完美,豐胸瘦腰肥臀。

偏偏這個還不夠,明明還是白天,窗外的夕陽仍然刺眼,屋子裡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