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記繼續待下去也不好,加上她回來之後小梅的反應太平靜讓相黎有些在意,相黎便辭了林記的工想回家陪小梅一段時間。

從林記出來後,相黎拿了她從各地買的一些當地的藥材去送給了劉大夫,劉大夫說要按市價給她錢,相黎想著買藥材的錢都是從籍涅那裡出的,實在不好意思賺這銀子,況且,她本就是存了心要報答一下劉大夫才給他買藥材的,所以,對劉大夫的銀錢,自然是堅決的固辭不受。

劉大夫雖然不知道相黎的身份,相黎每次出手也大方,可是,他始終是可憐她一個姑娘家,看上去富貴,身邊卻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連身懷六甲時都要自己拋頭露面,所以,想讓她攢著點錢,以便以後好生活,便說那些藥材按她購買的原價給她,也算沾了她一個便宜。

相黎實在不想收劉大夫的錢,便說了句,希望劉大夫收她為徒,讓她能夠跟在他身邊學習醫術。那些藥材雖然新鮮,卻不名貴,本不夠做拜師的束脩,可是,相黎以前就在劉大夫身邊做過藥童,雖然沒有看出有太大的學醫的天賦,年齡也有些大了,但卻認真努力,劉大夫從謝壇那裡繼承來的醫術,本就是秘密,他自己膝下又沒有兒子繼承,看相黎也對眼,便想著傳給相黎,也就答應了相黎的拜師請求,沒為難她,只讓她倒了茶,跪下磕了三個頭算是行了拜師禮。

相黎並不知道她撿了多麼大的便宜,只是透過一路走來跟在籍涅身邊發現,她沒有所謂經商的天賦,給別人打工,年輕的時候,短時間還行,以後隨著年齡漸長,還是得有一個固定的產業才行。而這個時代,所謂固定的產業,男人自然有好多路可以得到,女人就有了太多的不方便,她要想買地都得有戶籍證明,而她那身份著實是不能正大光明拿出去的。而不做地主,入仕自然沒有她的份,其他的百行百業,她也沒有專長,不能以之為業。經商本是獲利最大的行業,無奈,那其中的彎彎繞繞、各路打點實在是太多,她的性格又不是特別適合運籌帷幄、通觀全域性的經營,所以,這條路也不能走。相黎本來還在發愁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去看劉大夫也只是覺得曾經受了他的照顧,一路行來給他買一些草藥只是單純報答。說拜師也只是隨便說說,畢竟,劉大夫知道她的女兒身份,她當藥童那段時間他雖然也算照顧她,卻並沒有刻意的約束教導她,那把脈、針灸之術,還是她用兩張人體解剖圖換來的。能夠拜劉大夫為師,她當真有些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相黎雖然拜了劉大夫為師,但是,並沒有即時學習的意思,她想在家陪小梅一段時間。雖然小梅沒有跟她說她這幾個月是怎麼經過的,但是,相黎知道一個人的寂寞,尤其是隨時還要擔驚受怕。相黎從劉大夫那裡拿了些醫學入門之類的書,便回了她的那個小院。

小梅看到相黎回來,放下手中的活計上前迎她,擔心的問東問西,因為現在還不到中午,而以前,相黎每次出門都是晚上才回來的。相黎不過是中午回家就讓小梅緊張的東問西問,想到她昨天回來時小梅那只是微笑歡迎她的樣子,不禁有些眼熱。小梅本來就是個愛操心的性子,這幾個月不知道為她操了多少心,可是,卻忍住了不問她,也不向她抱怨。相黎把小梅緊緊的抱了好一會兒,最後放開小梅時說:“小梅,對不起,昨天就該跟你說的,這麼長時間讓你擔心了,以後我不會隨便一出去就這麼長時間了。”

小梅本來就被相黎勒得滿面通紅,聽到相黎這樣正式的跟她說話,淚水更加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流下來,一邊哭一邊說著:“小姐,是小梅不對,不能……不能服侍在小姐身邊,讓小姐在外邊受苦了。”

相黎就任著小梅在她懷裡哭著,眼淚鼻涕都抹到她身上,拿手撫著小梅的背輕輕拍著,心裡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

其實,她曾經想過會不會有人發現她不在小院,畢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