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看著相黎的眼睛。

相黎本就對她心存愧疚,被他這樣看著完全沒有抵抗力,差一點點就繃不住心中的那個界限點頭屈服。

“這件事,真的不是我不想幫你。不過,就算你想讓她誤會,也得找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她剛才提到的那兩個人,都是知道我的身份的。”相黎抬頭回視姜澈,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就算她心中對他有愧疚,就算知道他這樣說確實是為那個女人好,但是,她覺著,有可能解釋清楚的事,還是不要用欺騙比較好。因為,撒下了一個謊言,就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而再精緻的謊言,只要是謊言,就沒有不被拆穿的可能。在謊言拆穿的那一刻,造成的傷害只會更大。

知交之間

“高陽王府的王妃,在四年多前的春天就因病去世了,那個時候,姜漓好像是在邊關。我以為,你做得沒有痕跡呢。”當時知道高陽王妃去世的訊息時,那個人似乎很開心的樣子,讓他對那個人第一次明顯得生出了厭惡。甚至懷疑過,是不是他派人放得那把火。

相黎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就得給他一個清楚的解釋了。要不然,她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為他治病,就算治好了他,這個朋友,她也想繼續相交。而他跟姜漓,總是免不了要相見的。還是不要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比較好。

“現在你要出門,我就長話短說,那件事是不是沒有痕跡我不知道,不過,四年前我離開王府時也去了邊關,然後,不小心被姜漓撞見了。再然後,發生了一些意外,白將軍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過,那場戰爭勝利時,我和我家先生當晚就開溜了。第二天早上被姜漓追上了,他開的條件是,我可以有三年的時間自由自在隨便去任何地方,三年一過,必須回京城定居。而我這三年多,雖然沒有直接見過他,但是,一直有他的訊息,他也一直知道我的行蹤。可能比我想象中知道得還多一些。”相黎讓姜澈坐在椅子上,總結性的把話說完。

“你們之間,似乎不像傳言那般關係惡劣?”為了那個人,姜澈努力去了解了姜漓,不管怎樣,他都看不出姜漓是一個可以這樣縱容一個人的人。按照他對姜漓的瞭解,在他發現了假死的相黎的瞬間,就會派人暗殺她,以避免麻煩。

“傳言稱不上關係惡劣吧,傳言中,我跟三皇子,應該除了一個夫妻之名,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其實實際情況也差不多,我完全就是被無視的嘛。在王府的那三年,我跟他接觸的次數,用一隻手就數完了。至於他能放我一馬,大概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了我浪費人力物力吧。恩,就是這樣。”相黎說完,露出一個“事情就這樣的笑容”,只是,這個解釋,她自己不信,姜澈也不信。

但是,姜澈知道,關於這個話題,只能到此了。他們兩個是朋友,他習慣於跟她訴說心事,她習慣於傾聽,會為他的事著急。可是,她卻很少訴說她自己的心事。她的事,都是她自己解決的。

“你是跟我到前廳,還是直接離開?”姜澈起身,抬腳之前轉向相黎問道。

“我直接離開吧,你也知道,我跟女生相處,不知道為什麼,就會不招對方待見。剛才那一幕,如果放到咱們以前的時代,雖然不是太好解釋,我還是可以解釋清楚地。可是,放到這裡,我就解釋不清了。我不想讓她拿眼刀削我。而且,我還得給我家先生帶午飯回去,醫館的生意很好。今天上午,他一個人,更加忙不過來了。”相黎一邊跟姜澈往外走,一邊說道。

“你跟以前相比,還是變了點兒。以前的你,絕對不能忍受別人誤會你的。有什麼誤會,你都會拼命的解釋清楚。”兩人行走,相黎還是習慣性的走在了他的左邊。明明現在也不是在街上,明明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有著一米七六身高,比他還高出一厘米的人了。可是,跟他在一起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所以,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