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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裝傻:“倉庫裡東西多了,有什麼連我自己都沒法確定,誰說這些我就一定有?你總要給我點時間籌備籌備,要不,三天如何?”
風口用日語與原野交流一番,算是達成一致協議,三天之後看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飯局
兩個日本人告辭後,杜佑山氣不打一處來:“狗 日的!分明是威脅我!”
方霧拈起那張名錄,“這事不好辦。”
杜佑山操起電話:“給我查出是誰洩露出去,非弄死他!”
方霧制止道:“別,那裡的安保有大幾十名,一時半夥查不出來的,還會打草驚蛇!”
“真是雪上加霜!”杜佑山咬牙道:“那張名錄上列舉的東西只是一小部分,他們肯定有整個倉庫的名錄,萬一捅到警方那裡,我還活得了?”
“要不,文物扣下,其餘的賣給他們?”
杜佑山一把搶過名錄,抖抖可憐的紙片兒,“西周青釉四系罐、戰國獸面三足鼎、商代玉刀、東漢燈臺,瞧瞧瞧瞧!這幾件高古器才是重點,什麼影青娃娃碗建窯盞之類是捎帶湊數的!扣下文物,那倆狗 日的會賣帳嗎?”
“那能怎樣?”方霧攤開手靠在靠背上,分析道:“瞧他們志在必得的口氣,若是不賣,說不定會向警方舉報你;就算他好心善罷甘休,名錄不可能只流傳出去一份,沒有他以後也會有別人找上門。賣給他也不可能息事寧人,有一就有二,很快就有其他人來瓜分了。”
杜佑山悶聲道:“還用你說?我十幾歲就開始摸爬滾打的圈子,我自己不知道?這一次賣不賣我都是等著坐牢!”
方霧道:“我有一個主意,就怕你不願意。”
“說說看。”
“運到魏南河那借放一陣子,他能罩得住。”
杜佑山怔在原地,半天才回過神,恨聲道:“你……你出的主意真是好!借放?我就不信他會還我!”
方霧戲謔地看著他:“沒錯,我的本意就是送給他。”
杜佑山情緒激動起來:“你知道倉庫那些東西花了我多少錢多少年嗎?我是倒賣過文物,還費盡心機炒作拍品,但我賣出去一件能攏回十件!我半生的心血!送給他?我瘋了?”
方霧怕爭吵聲傳出去,起身把門窗都關緊了,平靜地聽他吼完,問:“你攏回這些燙手山芋幹什麼?為了害死自己?”
杜佑山張大嘴,啞了。
“你和魏南河都有強迫症,看到喜歡的東西都想佔為己有,這是病,得治。”方霧一樂,諒解地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這十幾年來屯的東西不比魏南河少,他一定也知道,所以他從來不敢動你,怕你一旦失勢,這批貨全流失了。”
杜佑山又何嘗不知道?他和魏南河兩人的起點不一樣,早期的地位天差地別,以他的做派,早些年勢單力薄時魏南河肯定會採取措施打壓,怎麼能容他爬到自己頭上?這一批越屯越多的古玩文物就是他在魏南河面前盛氣凌人的資本。
方霧苦口婆心地勸道:“杜佑山,這批貨太誇張了,來路黑白參半,留不得,也捐不得,捐出去會引起轟動,你絕對免不了接受調查!退一萬步說,現在杜氏岌岌可危,就算名錄沒有流傳出去,難保哪一天也會被警方查到,到時你就百口莫辯了,魏南河和你不一樣,他的東西大多有正經來路,而且從不出手,你是商人,渾身都是把柄。”
杜佑山焦躁地在走來走去,縱有千千萬萬的不甘願也由不得他不承認,方霧的每一句話都至情至理,不得不認命!最終,他碾滅了手裡的煙,忍痛下狠心道:“都聽你的吧。時間緊迫,得加急處理,我們分頭行事,你去調貨運,我去倉庫全面清查,能沾上文物邊的全送往工瓷坊,另外,向魏南河要一批假貨填充填充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