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著身子看著風衷,身上的鎧甲除了下來,身上只穿了件素色的單衣,襟口大敞,露出大片古銅的胸口。

風衷頓時清醒了許多:“你怎麼來了?”

“守著你啊,免得你不好好休養,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我多心疼啊。”敖十三的眼神黏膩地落在她身上,長臂一伸摟住了她的腰,臉就湊了過來:“難得有此機會,也叫我一親芳澤啊。”

風衷推了一下他的臉,他的後領忽被一隻手提了起來。

“誒誒,幹嘛啊!”敖十三嚷嚷了兩聲,人就被拖下了床,他人高馬大的,將床上鋪著的祥雲繡繪的毯子也給一併帶落了地,連同風衷都被扯著往床沿移動了不少。

不合老祖扯著他的後領,深邃雙目裡滿是鄙夷:“沾花惹草的有何資格邀寵?”說著探身入帳將風衷攬在了懷裡,一手抬去頸後琴上隨意撥了一下,琴音一響,敖十三竟被彈開了幾步。

“喲,大家都是分。身,你還想動手不成?”

“怎麼了?”軒卿從門外走了進來,視線一掃便明瞭了狀況,一邊隔開二人,一邊將風衷輕輕扯出了不合老祖的懷抱:“都是為風衷身體著想,安安靜靜守著她不就好了。”

風衷瞥了一眼他的側臉,傀儡術可以感應他的心緒,明明他的臉頰都紅了,攬著她的手還緊了許多。

“嘖嘖嘖,你們這都是什麼樣子?這種禍水,本王才不會邀寵呢。”

眾人齊齊扭頭,風衷也順著聲音望過去,頓時眼角一抽。

塗山十方那妖孽居然從床後面直接躺了上來,一手撐著額頭看著眾人,手裡執著他的玄鐵摺扇慢條斯理地扇著,一雙含波妙目望了過來。

“呸!你分明就是要下手!”敖十三大步衝了過來,就要從軒卿手裡搶風衷,油嘴滑舌地道:“哎喲好人,要選也選我啊!”

不合老祖搶先一步將風衷拉入自己懷裡:“老夫與她才算是志同道合、心意相通,輪得到你們?”

軒卿掀了掀眼皮:“論心意相通,你們還真算不上。”

風衷哭笑不得,還沒開口,眼前忽有白影輕閃而過,頓時有心神失序之感,連忙穩住,頓覺身上一鬆,不合老祖鬆開了手,和敖十三、軒卿一起木著臉乖巧地出門去了。

她轉頭瞪向還在床上大咧咧躺著的塗山十方:“你居然給他們用幻術?”

“本王還不是為了你好。”塗山十方摺扇一收,將銀髮撩去背後,媚眼如絲地望了過來,一手拍了拍身側:“來吧,本王才是最有資格得寵的啊。”

風衷翻了個白眼:“你不是不邀寵的麼?”

“本王沒邀寵啊,本王天生就該被寵嘛。”他抖了抖胳膊,衣袖滑下去,露出上面的一點血跡來,好似在提醒,又好似在炫耀。

風衷想了想,眼光一轉,轉身朝門外拂去一陣生氣,剛被幻術迷惑住的三人立即走了回來。敖十三很氣憤,差點撲過去跟塗山十方動手。

風衷擋開他,在床沿一坐:“不是要邀寵麼?都過來好了。”

面前的三道身影頓時僵住,背後的塗山十方也霍然坐了起來:“天吶,你這禍水,原來你是這樣的……”他沒找到合適的詞來,哼了一聲,跳下床去。

風衷不為所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怎麼,曦光不在,如此良機,你們要錯過啊?”

“誰說我不在了?”面前四道身影倏然化為輕影掠去門邊,融入了大步走入的身影裡,合為了一體。

曦光手裡提著長鞭,沉著臉走到風衷跟前,伸手一攬,就將她壓到了床上,正不高興,卻見風衷沉著臉比他還不高興,頓感不妙,想跑已經來不及,被風衷扣住反壓了回去。

“好玩麼?”風衷居一手捏著他的下巴:“自己叫自己來試探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