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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來的語氣太坦蕩,坦蕩到季華鳶看著那人銜恨刻毒的眼神,恍惚間自己都有一瞬間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被陷害算計的。他有些愣愣地抬頭對上北堂朝空洞的眼神,只看見他眼底愈發強烈的傷痛,不由得垂目笑了。
北堂朝,原來,單單是這幾句指天咒地的荒唐話,你便信他了。
“華鳶,”北堂朝努力壓抑著心中不好的預感,穩著自己的聲音,說道:“聽他說得多離譜多可笑,你過來,讓我摸摸身子,也好還你自己清白。”
季華鳶站在那裡沒有動,北堂朝沒有催。雲寄帶著人停在了門口,不出一聲,秋雨來一直帶著詭異的笑意看著季華鳶和北堂朝二人。一時間,院子裡只有轟隆隆的雷聲和嘩嘩的雨聲。
季華鳶動了,他緩緩伸手到身後,將那枚粗糙的珊瑚簪子從腰間拔出,在暴雨中高高地舉到北堂朝眼前,嘴邊還帶著一絲孩童般調皮的笑意,說道:“他說的沒有一句真話,可是好巧,這東西,我剛好真的有。”季華鳶說著,轉頭看著秋雨來得意的神情,一臉平和地笑了:“秋雨來,好一齣魚死網破,你,贏了……”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耳邊一聲比雷聲更響更近的噼啪聲,還沒來得及看發生什麼,腦子中就轟地一炸,一時間腥甜苦辣都在嘴裡,整個人裹著暴雨飛了出去。
這一耳光,北堂朝打得自己的手都痛得像要裂開一樣。他看著那人飛跌在雨裡,還打了一個滾,心中怒火不減反增。他此刻似乎什麼也聽不見,只有腦中嗡嗡的聲音,北堂朝目眥欲裂,一隻紅腫的鐵掌繃得像鋼板,大步便要走上前去。一直呆在一邊的翟墨見了北堂朝繃起的手掌,心道不好,一個閃身飛撲了過來,緊緊地抓住北堂朝的胳臂,大呼:“王爺,不可啊!”
“放手。”北堂朝整個人僵硬得像是一頭搏殺中的野獸,一字一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否則,本王連你一併殺了!”
翟墨心中戰慄,嗵地一聲跪在地上,呼道:“王爺殺了翟墨事小,萬萬不要鑄下會讓自己後悔終生的大錯啊!”
北堂朝死死地瞪著季華鳶雨中單薄的身影,與翟墨僵持著不動。季華鳶在雨中伏了一會,頭腦中才漸漸消了那轟鳴的聲音,自己慢慢地從地上踉蹌著爬了起來。他在雨裡站直身子,抹去嘴邊的血,血和雨摻雜著粘稠地沾了一手,卻是有更多的血止不住地順著唇畔溢位來,季華鳶捧了一手的鮮血,心道:這一耳光,剛才還是打秋雨來,如今竟是更狠更恨地扇到自己臉上來了。
季華鳶想到這,不免覺得諷刺,他彎起痛得要裂開的嘴角笑,啞著嗓子對北堂朝說:“北堂朝,那日也是如今天一樣的暴雨,我困在江邊,被晏存繼救起。那三日,我確確實實是與晏存繼在一起,也確實是承諾了他,向你隱瞞他到帝都的行蹤。秋雨來說的話,雖有七分是假,也有三分是真。而這三分,已足夠你殺我了。你若真的捨得,就……動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雷霆之怒(一)
季華鳶想到這,不免覺得諷刺,他彎起痛得要裂開的嘴角笑,啞著嗓子對北堂朝說:“北堂朝,那日也是如今天一樣的暴雨,我困在江邊,被晏存繼救起。那三日,我確確實實是與晏存繼在一起,也確實是承諾了他,向你隱瞞他到帝都的行蹤。秋雨來說的話,雖有七分是假,也有三分是真。而這三分,已足夠你殺我了。你若真的捨得,就……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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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華鳶說:“北堂朝,你若真的捨得,就……動手吧。”
那人說這話時面色蒼白,嘴角帶著觸目驚心的血跡。北堂朝隔著滂沱的雨簾,一忽覺得季華鳶是筆直桀驁地挺立在那兒,一忽又好像看見他整個人都在暴雨中瑟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