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出賣了他的本意:“我們矮人向來不怎麼講禮法那一套,誰平時講禮法,那就讓誰頭疼去吧!”

阿狸大人,那可是陪伴過至聖先師的永恆者,聽這話剛剛被氣歪的鼻子現在徹底塌掉了。

“真是丟你們矮人的臉,要知道你們矮人祖先可是擠破了腦袋,才成為至聖坐下的七十二弟子之一,你們不講禮法,難道就不講道德,不知廉恥了麼?”

老錘子這脾氣可不是蓋的,向來吃軟不吃硬,他硬著脖子說道:“是,我們矮人的祖先的確是至聖先師的弟子,可是擠破了腦袋不也只是七十二位中的身奉末座的那位麼?你們這些穿著袍子的傢伙什麼時候真正在乎過我們矮人工人的想法,什麼事都不做還爬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你們的那一套,我看了大半輩子,已經看得厭煩了,現在都省省吧。你們沒事的時候唱高調,有事的時候又來找我們當槍使,世上有這種美事?”

舞衣忍不住出口道:“沒想到你們矮人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是地元帝國的人,尚且仰慕天朝教化,儒門聖法,你們在儒門的光輝下,居然說出這等話來。如果沒有禮法,沒有教化,你們矮人一輩子也就只知道在礦山裡過粗鄙的生活,一個個目不識丁,只是一群揮著錘子的傻子而已。”

“哼!”老錘子被小女孩子教訓,臉上一紅,哪裡認得住怒氣,說道:“我這倒想起來了,孔狸你早就不是我們天朝人,跟晨瘋子混成墨者了,現在哪裡有資格在我們天朝指指點點?我看在孤獨城情面,不和這小丫頭片子計較,你們趕緊走,否則休怪我錘子不認人。”

孔狸一拂袖,知道事不可為,便帶著兩人離開了,心中安慰自己:天鑄城只是一群化外蠻夷,素來不識禮法,其他地方肯定會對這件事情群仇敵愾.

天秘城繼承的是儒門季聖荀子的道統,擁有辟邪秘法的傳承,至今,在天秘城城中央的文塔的塔中還供奉著荀子的衣冠書籍舊物,儒風醇厚,文化悠遠。

進入天秘城,一肚子氣的孔狸發起飆來,也沒有去找天秘城城主,而是直接來到文塔之中,敲響了文塔之上的文昌大鐘。這口大鐘是天秘城的祭祀之鐘,平時是不會輕易敲響的,一旦敲響,那就是有大事,儒門巨擘號令城中城中大儒議事,城中三十六。大學府府主都會出現在文塔中.

可是,等了半天,只有天秘城城主和天心學府的府主兩人出現在文塔之中。這下,孔狸大人不僅沒有消氣,這氣反而越來越大了。

“不用等了孔狸大人,那些膽小的傢伙是不會來了。”天心學府的府主荀安在孔狸身邊憂傷的說道。

荀安是荀機的大弟子,已經達到了神王修為,是天秘城中儒門的領袖之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相信,難道偌大一個天秘城,堂堂儒門宿老,都會被幾個刺殺的毛賊嚇倒?”孔狸憤怒道,“難道,這些人的聖賢書都是和尚唸經不成,都在那裡忽悠人麼?”

和尚唸經,有口無心,這世界上的假和尚太多,很多東西都摻了水。只有到了真正生死攸關的時刻,才能夠瞧出誰是真金,誰是爛瓦。

荀雲雖然出現了,但是也讓孔狸瞧著不爽,這傢伙幾乎是將自家的所有高手都一股腦的帶出來,給自己保駕護航,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前些日子,她雖然接到很多儒門的訊息,卻因為自己夾在天朝和孤獨城之間,不好出面,所以並沒有管這些事情。此時,阿狸大人才有些明白,原來天朝的情形已經嚴重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看到阿狸眼中的鄙夷神情,荀雲不得不解釋道:“孔狸大人,實不相瞞,今兒個會是這般情況,也實在是怪不得大家,只因為上次我和荀安叔一起敲響了這文昌鍾,進行儒者議事結果,當著我們這近百大儒的面,那些詭異的刺客居然當面襲殺我六人,然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