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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他沒好氣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往褚天逸懷裡一拋,“行了,別裝了,裝給誰看呢,我堂姐現在又不在這裡。”
他努了努嘴,指著小玉瓶道,“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急行軍不好受吧,大腿磨破皮了吧。”
見褚天逸還要否認,周廷昱很無語,“別給我說沒有這回事,連我都受不住,要真的沒有,那你把金瘡藥還給我。”
褚天逸一聽周廷昱自曝其短,立即就變了一個人似得,大刀闊斧的坐在炕鋪的另一邊,把褲子一脫,拿著金瘡藥就開始上藥。
周廷昱嘴角抽搐不已,嘲諷連連,“不是說不痛的麼?”
褚天逸頭都不抬,“那就是謙虛兩句,你還當真了?”
周廷昱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不是說不給看**的事兒麼?”
褚天逸悠悠閒閒的,“我有的,你也有,哎喲,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跟個小娘子一樣扭扭捏捏?我們一起洗澡的日子還少了?”
面對如此無恥的人,饒是周廷昱臉皮厚,也被打敗了。
他雙手抱胸,嘖嘖稱歎,“你這麼混不吝的性子,跟誰學的?”
“跟你呀,你不知道?”
褚天逸一臉驚訝的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周廷昱,彷彿他問了一個天大的怪事一樣。
周廷昱:“。。。。。。”
行吧,敢於自黑,臉皮又厚的人,通常往往拿他沒轍。
周廷昱拿伴讀沒轍,遂閉上嘴,靜等著他上好了藥再說其他。
褚天逸把褲子抽好,順手就把小玉瓶塞進自己懷裡,閒閒的望向周廷昱,“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
周廷昱已經懶得去理會他順手牽羊把金瘡藥給昧下的事了,只是這小子的語氣著實是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周廷昱冷笑幾聲,“在我堂姐面前,你要還能這麼整,我就敬你真漢子。”
褚天逸聲音小了些,嘟噥道:“那不是嫦曦不在眼前嗎。”
褚天逸和周嫦曦已經定了親,兩家人的意思本來是想著等周嫦曦滿了十八歲才成親的,結果遇上了突厥進犯,成親的事就改成了等褚天逸打贏了仗回去就辦。
“行了,說正事。”
周廷昱收起了嬉鬧,正了正臉色,“今天早上發生的事,你應當有所耳聞了吧?”
褚天逸也收起了玩笑的樣子,正經的道:“扎庫克被你一箭爆頭,又趁機俘虜了八個突厥狗的事,誰不知道?”
“嗯,那我給你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褚天逸身上並沒有官職,所以沒有辦法跟著周廷昱上城樓,見周廷昱給他說今早的事,連忙洗耳恭聽。
“。。。。。。事情就是這樣。”
周廷昱一口氣說完,左右望了望,起身在書案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喝而盡。
褚天逸摸著下巴,面上滿是琢磨的意味,“這個陳將軍,倒是如傳聞的一樣,謙和、儒雅,怪不得被人稱之為儒將。不過。。。。。。”
褚天逸微微挑了挑眉頭,“為什麼鎮守邊疆的會是他?對上突厥那群蠻夷,謙和可沒兇悍來得有用。”
周廷昱眸底閃過一抹暗光,多年好友,自然明白他未盡的深意,“你是懷疑,他投靠了某個派系?”
才說完這句話,周廷昱自己又搖搖頭,“不應該,北疆和南疆,還有鎮守在東邊南蠻那邊的將領,全都是終於父皇的人,保皇黨,要不然父皇也不可能放心的將邊疆給他們鎮守。”
褚天逸唇角動了動,話到嘴邊,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人心易變,誰又能保證,保皇黨不會變成其他派系的人呢?
只是周廷昱是先鋒將軍,未來很長一段日子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