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錯失了一個擊殺慕容真葉的絕佳機會,日後傳出去,司馬前輩你一世英名,只怕要毀於一旦了!”

司馬文山被寧無缺的話說的面部肌肉抽動了幾下,的確,寧無缺在這之前是琢磨過司馬文山的性格和心思的,知道司馬文山這一生算得上正人君子,光明磊落,因此才會在這種時候拿話來激他,當然,這也是寧無缺現在的無奈之舉,權當一試,至於能否湊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哼,你倒是伶牙俐齒,但不管你如何說,你我之間的仇怨是不可能解釋的清楚的!”司馬文山舉起手中劍來,指向寧無缺眉心。

寧無缺心頭一凜,一顆心可謂是提到了嗓子眼上,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否真的會動手,若是真的出手,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腦海中心思電閃,寧無缺表面上還是沒有露出任何畏懼之色,突然靈機一動,臉上浮出毫不畏懼的神色,反而不屑的笑了一聲,道:“你我之間的仇怨的確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但司馬前輩你只要不傻,就應該知道,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慕容真葉,或者說,在於慕容真葉背後的那些政治派系,若非他們,你又豈會在數月前大動干戈的與我作對,若非與我作對,我們又豈會結仇?哼,你現在可以殺了我,但殺了我之後的後果你應該十分清楚,遠的不說,就說我死之後,青龍門群龍無首,將無人再相助你抗衡慕容家族以及東北的榮王爺,你認為憑藉洪門能夠承載龐大的政治派系所能調動的黑道力量的圍殺嗎?哼,慕容真葉等人現在不敢發動大規模的戰爭,正是因為有我存在,有我背後的龐大力量存在,否則,嘿嘿……”

司馬文山的神色再次變得凝重起來,不可否認,寧無缺的話的確一針見血,點到了他此刻最為擔心的地方,而且他可以想象得到,一旦現在殺了寧無缺,洪門將面對的可就是國內所有政治派系的衝擊,而一旦一個江湖門派讓整個國家的政治派系都疼很上了,那麼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只是,眼前的小子,可是他司馬文山的殺子仇人啊!

一時間,司馬文山猶豫不定,想要為兒子報仇,又放不下偌大的洪門基業,放不下一輩子努力打拼才換來的地位和名聲。

就在司馬文山猶豫不決的時候,寧無缺突然心頭一恨,舉起手中還沒有完全融化掉那層寒冰的斷劍,一劍深深的扎入了小腹之中,鮮血隨之噴射而出。

司馬文山萬萬沒想到寧無缺會突然做出這種自裁的事情來,他哪裡看不出寧無缺這一下下手很重,如果這不是斷劍的話,劍尖絕對都會從他後腰上洞穿出來。

“前輩,晚輩知道無法彌補曾經錯殺你兒子的罪過,但請你以大局為重,我寧無缺敬佩你是一位真正的英雄,知道你喪失愛子的痛苦,但你想……想一想,我寧無缺有沒有主動與你為敵,那……那都是被你所逼,而你……你當初也是被局勢被形勢所逼,你我……我……都是無法為自己命運做主的人啊……”寧無缺的氣息越來越是微弱,之前便受了不輕的內傷,如今又自裁一劍,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司馬文山面色動容,看著寧無缺的自裁舉動,聽著寧無缺所說的話,雖說兩人年齡上相差了幾十歲,可是這一瞬間,司馬文山心頭觸動不已,寧無缺那一句無法為自己命運做主徹底觸動了他的心,想到一直以來的確都是洪門給青龍門壓力,青龍門為了自保,才做出的一系列的反抗舉動,司馬文山突然間覺得自己竟然無法去恨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指著寧無缺眉心的長劍緩緩下垂,司馬文山重重的嘆息一聲,搖頭道:“罷了,罷了,老夫這一生也算是縱橫天下的人物,卻被一個巨大的權利漩渦所束縛,不得不做了許多無奈之舉,你之反抗,也是迫於命數的約束,睿兒之死,歸根結底,的確怪不得你!”

寧無缺有點愣住了,但很快心頭狂喜,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