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卻也忍不住見到兒子的激動情緒,抱著比自己要高許多的兒子不禁落下了兩行眼淚。

一番寒暄之後,蘇千惠又緊緊的與鄭怡然擁抱著,對於鄭怡然,蘇千惠是從心眼裡當兒媳婦看待的,尤其是鄭怡然一口一個媽的叫著,讓蘇千惠這幾年來雖然少了寧無缺的關心,但卻多了兒媳婦的關愛,心裡也算是找到了一點平衡。

情緒稍微穩定下來之後,寧無缺忍不住道:“媽,爸呢?”

蘇千惠神色變幻了幾下,看著兒子關心的眼神,神色一黯,眼圈又紅了起來,這一次卻是強忍住了淚水,沒有再激動的哭出來,輕聲道:“一路上趕過來,怡然一定累壞了吧,先進去再說。”

別墅中人不多,但外公蘇成天卻在,外婆早在十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的,之後外公並沒有再娶,加上幾個舅舅已經成年,家族企業便交給了這幾個舅舅去打理,外公便在這裡養老休息,一年前蘇成天身體越來越差,蘇千惠便回到了蘇家,整日陪伴在父親身邊,即便是現在,家裡也只有一些還沒能在家族幫上忙的年輕人,但此刻都不在家,都出去瞎混去了。

拜見過外公之後,寧無缺便和鄭怡然被蘇千惠叫到了房間,坐下之後,蘇千惠看著寧無缺道:“你能來這裡,便證明你已經如你爺爺當年所叮囑的那樣,已經有資格知道你父親的事情,有資格接觸到這個層次的東西了。”

聽母親這樣說,寧無缺心頭一緊,只覺得大伯的猜測果然沒錯,似乎父親真的出事了。

“其實你父親自小就被你爺爺暗中交給一位故人傳授武功,因為老爺子當年接觸到了一個世俗間的普通人根本無法接觸到的世界,所以那個時候老爺子就明白,寧家想要一直繁榮傳承下去,就必須得有一個頂樑柱,而這個頂樑柱並非在政界擁有極大影響力的人,而是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無法瞭解的武林世界中的人,你父親就是寧家唯一的可以解除到那個層次的人。”蘇千惠解惑著寧無缺心中的疑惑。

“那他現在在哪裡,你不知道嗎?”寧無缺對父親寧山河的身份已經不再懷疑,他現在最關心的反而是父親的下落。

蘇千惠神色一黯,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已經失蹤了兩年,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因為他說我不能知道的太多,否則會更加危險,但他給我說過一件事,他說他這樣的人是不能干涉俗世間的政局的,否則就會招來天大的麻煩。”

寧無缺知道,父親的意思是指干涉世俗間的政局就會破壞中武世界的修煉者人人遵守的那條規則,可是現在陰陽家和贏家的人都已經破壞了規則,還不是沒事,難道維和組織就只是專門針對弱者進行約束,對於贏氏一脈那樣的大家族干涉世俗間的政局就不敢過問嗎?

欺軟怕硬的事,似乎任何世界都存在啊!

“難道就沒有一點關於父親的線索?”寧無缺不死心,他實在不甘心父親就這樣失蹤了,無論如何,身為兒子,他一定要將父親找回來。

蘇千惠緩緩搖頭,雖然四十多歲,但卻絲毫不見老態,成熟的臉上帶著讓人心疼的愁容:“沒有,你父親所接觸的那個世界,不是我這種凡人能夠了解的,而且他這樣也是為我好,他說過,最多五年,他一定會回來!”

“五年?”寧無缺眉頭一皺。

“是的,他說過,無論離開多久,失蹤多久,都不會超過五年!”蘇千惠臉上帶著堅定的神色,似乎在說一件真理,在她心目中,對寧山河所說過的話,都是無條件的信任。

“唉,沒用的,這一次,即便是五十年,只怕他也難以再回來了!”便在這個時候,一聲嘆息突然間傳來,緊接著,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鑽入了三人耳中。

寧無缺心頭先是一緊,竟然連對方靠近自己都沒能事先察覺到,但就在他緊張的同時,卻又聽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