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風徐徐。

煙城。

太湖。

湖心島。

皎潔的月光揮灑在這片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景色宜人。

葉洵幾人泛舟湖上,向湖心島而去。

明日,春季詩會便於這裡舉行,現如今幾位山東文壇頗具影響力的大儒,正在湖心島上的望月樓研究著明日主題。

片刻。

葉洵幾人登上湖心島,來到望月樓下。

有青衣小廝守在樓下,見葉洵幾人問道:“幾位公子,您幾位?”

蘇瑾上前一步,開口道:“勞煩小兄弟向趙孟通大儒通報一聲,就說太子殿下來訪。”

太子殿下?

青衣小廝一愣,隨後急忙應聲,“是大人。”

話落,小廝逃似的向樓內而去,他沒想到來人竟是當今太子爺。

樓內,頂層。

趙孟通等五位大儒,還在奮筆疾書,制定著規則和主題。

這次春季詩會是臨時定的時間,太過倉促,所以眾人顯得手忙腳亂。

“孟通,你不說太子跟你很熟嗎?還為你們白鹿書院提了一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你讓太子來參加詩會,給咱們詩會也提一首?”一名兩鬢斑白的老孺說著,言語間有幾分羨慕。

“太子?”另一位面板黝黑的老孺冷哼道:“你們沒聽說?昨日太子迎娶了煙城地主唐家的長女,還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唉人心不古,真是荒唐!”

趙孟通劍眉橫豎,沉聲道:“你那叫迂腐,咱們這太子絕不是尋常人,並不是恪守凡俗縟節的固守之輩。你們皆是嚮往不羈灑脫,怎麼人家太子放蕩不羈,到你這又荒唐了?你這老東西莫要如此頑固。”

“你們還真別不信,太子的詩才,那是舉世無雙的,而且我跟太子爺那是忘年交。”

原本其他四位大儒對於葉洵這樣的王侯貴胄是極為不屑的。

但當趙孟通將《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拿出來的時候,這幾人皆是不淡定了。

這首詞寫的這幾個大儒想要給葉洵跪。

無關年歲,無關身份,無關背景,只有最純粹的詩詞。

他們怎麼也不相信,如此年紀輕輕的太子爺,竟能寫出如此有意境,有深度的詩詞來。

“那你就將太子請來,給咱們山東詩會也題詞一首。”面板黝黑的老孺冷哼道。

話音剛落。

青衣小廝從樓下疾步而來,推開屋門,氣喘吁吁道:“趙院長,門外有自稱為太子的找您。”

太子?

眾人皆是一愣。

這嘴是開了光嗎?

說太子爺,太子爺就到!

趙孟通急忙站起身來,“快!將太子爺請進來!”

“請進來作甚!?咱們趕緊出去迎接!”

“就是!就你這還忘年交呢?一點都不尊重太子!”

“你們說讓太子給咱們提一首什麼詞呢?”

“詞不重要,主要是贈給誰!”

四位大儒說著,急忙向望月樓下而去。

趙孟通望著四人離去的背影,一臉懵逼,“你你們不是不喜歡與朝廷權貴結交嗎?你們還有底線嗎!?”

趙孟通怒斥幾人,隨即跟著向樓下而去。

望月樓下。

幾位大儒紛紛衝了出來。

葉洵一愣,望著如此匆忙的幾位大儒不明所以。

緊接著,趙孟通跟著跑了出來,望向葉洵,揖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另外四位大人跟著揖禮,“參見太子爺殿下。”

葉洵微微拱手,“幾位大儒客氣,本宮多有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