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肖燁和肖睿兩兄弟,用近乎傷敵九百的代價,來換取一次肖家血脈延續的機會,而且這其中包括了他們兩人的命。

不過所有人都清楚,葉瀾天手中的屠刀一旦揮舞而起,那肖家再別想有任何一人苟活於世。

所以,從另一種層面來講,這買賣倒也不算虧,畢竟肖家人還可以正大光明的活在這片土地上。

當然最大的受益者非葉瀾天不可。

一個肖家可以成功為他開啟其他四家的大門,而且其他四家只得被動防守。

大夏即將迎來的一波官吏整頓,全有人都會殃及其中。

葉瀾天轉頭看向葉洵,問道:“太子,此事你怎麼看?畢竟與肖家之間的戰爭,是你主導的。”

聽見這個名字。

即便早已抱著必死之心的肖燁和肖睿兩兄弟,眼眸中也出現了悸動。

葉洵這個在一年前還代表著紈絝的名字,現如今已逐漸成為五望士族的夢魘。

肖燁兩兄弟現在想起來,肖家幾乎是被這個紈絝太子憑藉一己之力給掀翻的。

而且與他的想象有所不同。

如日中天的大夏太子,沒有盛氣凌人,沒有恃才傲物,更沒有目空一切。

甚至他們從葉洵眼中都看不到淡漠,有的只是淡然,這尊屹立於大夏數百年,被人所仰視的的參天大樹,在葉洵眼中好似不過爾爾。

造紙術,製鹽術,遼州危機

肖家一步一步在自己最得意的手段中,被洵太子肆無忌憚的凌辱,體無完膚。

聽著葉瀾天的話。

葉洵站起身來,微微揖禮,“全憑父皇吩咐。”

對於已經支離破碎的肖家,葉洵已經提不起半分興趣,他在乎的只是能從肖家中抄沒出多少家產。

葉瀾天微微點頭,擺了擺手,“將他們帶下去吧,安排人跟隨他們將各自的承諾兌現。”

“是,陛下。”魏無忌應聲揖禮,隨後帶著肖家兄弟離開的厚德殿。

葉瀾天轉頭看向葉洵,繼續道:“太子,下個月九國文會,朕希望你能參加。”

葉洵嘴角掀起一抹笑意,“父皇放心,兒臣連行囊都收拾好了,現如今只欠東風。”

“東風?”葉瀾天面露疑惑,問道:“什麼東風?你要坐船去?”

葉洵搖了搖頭,伸出手來,一本正經道。

“當然是活動經費了,兒臣此去大俞,一路上的人吃馬喂需要錢吧?路過雲南看岳丈需要錢吧?此去一系列打點的人情世故需要錢吧?”

“兒臣這是去出公差,那是為國爭光的大好事。”

“這錢您總不能讓兒臣自己搭吧?”

葉瀾天瞪大了眼睛望著葉洵,錯愕道:“,你你要多少錢?”

葉洵面色嚴肅,淡淡道:“咱們葉家一向以勤儉節約而著稱,兒臣身為國儲,自當起到表率的作用,您給個十萬兩應該勉強夠用。”

葉瀾天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十兩倒是”

“什麼!?十萬兩!?”

“咳咳咳”

“你這個逆子是想要氣死朕嗎!?”

“沒錢!朕沒錢!!!”

片刻。

厚德殿外。

葉洵手中拿著蓋有葉瀾天印章的批條,可到戶部支取五萬兩白銀的路費。

“夫君,陛陛下真的沒事吧?”穆凌霜在一旁擔憂道。

葉洵將手中批條疊好,漫不經心道:“能有什麼事?就是歲數大可能更年期了,說話容易激動,不用搭理他。”

穆凌霜依舊心有餘悸,“妾身從來沒有見過陛下那般生氣過,陛下可是自古以來最勤儉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