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烤了般,呼呼地冒著熱氣,屋子裡的下人都不敢說話。

可惡的楊氏,竟然找來獻王太妃當面羞辱她們。

劉夫人心裡沒有了底,轉頭去看劉妍寧,鄭家這門親事是結不成了,今天這樣大鬧一場,不知道日後還有沒有人會娶妍寧。

劉夫人想到這裡眼睛就紅起來,“這可怎麼辦啊?”

“等父親回來,”劉妍寧異常的安定,“只要父親那邊不出差錯,我們可以再作安排。”

劉硯田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摺,昨晚他已經睡在衙門裡,現在朝廷亂成一團,眾多空缺沒有人補上去,要如何推選官員入職,要誰來處置馮黨的事,本都應該是皇帝做決斷,可現在皇帝不理朝政,必須選出個人來替皇帝分憂,這個人就是他。

他要文官舉薦然後報去皇帝面前,正正當當地代替馮國昌總理朝政。

可恨那些平日裡追隨閆閣老的人才磨磨蹭蹭遞了密摺。

“再去看看上清院那邊統算出來沒有。”雖然大家投的是密摺,他已經心裡有個估算,閆閣老的那些人畢竟是少數,勝不過他,很快他就要將權利攥在自己手裡,很快……他就能做第二個馮國昌。

不,他會比馮國昌更厲害。

……

十幾個文官都聚在閆府門口將雪踩的“咯吱、咯吱”響,現在怎麼辦,馮黨倒了總要有一個人來主持大局。

到了年底誰來官戶部,誰弄出銀子來,上清院的皇帝現在正收拾馮國昌院子裡的珍惜藥材,沒收了好幾個爐鼎,好像又要加爐子開燒了。

燒燒燒,將大周朝燒進去一半,還要再燒。

說句滅九族的話,再讓皇帝這樣折騰下去,恐怕就要滅國了,要不是宗室有人出面,現在他們全都攙扶著走在黃泉路上。

怎麼辦?誰都不能沒有個思量,經過了馮國昌的事,教會他們一件事,不能縮著頭等下去,要想個主意出來。

現在的大周朝,要有一個狠角色才能主持大局。

閆閣老那邊卻封死了口,說什麼也不肯再入閣,還能去找誰。

等了好幾天,閆家的大門終於開啟了,幾位大人立即進到屋子裡和閆閣老說話。

吏部侍郎程潤宜低聲道,“閣老,我們選的是周十爺,可這邊的票數定然敵不過劉太傅,閣老沒有出面拉攏人……定然是要輸的。”

“現在拉攏已經晚了,”閆閣老閉了會兒眼睛,忽然睜開,“要想一個萬全的計策,劉太傅說要將奏摺送去上清院,讓太監記下票數上報皇上,大家暗折投選,誰也不知曉選了誰。”

程潤宜聽得眼前一亮,“閣老的意思是……買通太監換票?”

……

閆府說的話一字不漏地進了劉硯田的耳朵。

劉硯田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怪不得遲遲沒有出結果,原來是買通了閹人在耍花樣,多虧他早早就讓人盯著閆府。

劉硯田想到這裡剛站起身,就又一個小內侍慌慌張張地來稟告,“劉太傅……”說著謹慎地向周圍看了看,“那邊已經算清楚了,說……是周十爺。”

果然被人動了手腳。

劉硯田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站起身就向外走去,他要見皇上,他立即就要見皇上,他要拆穿閆閣老和周成陵的詭計,想要糊弄他沒那麼容易,不可能換票換的悄無聲息,他會讓人對字跡……

這是一個好機會,他定然要抓住周成陵的尾巴。

劉硯田坐上轎子一路到了上清院。

皇帝正在聽道士講經,聽到劉硯田來了,懶洋洋地讓人傳見。

“皇上,”劉硯田進門跪在地上,“皇上,出大事了,微臣聽說有人在密摺上動了手腳,皇上……”

劉硯田剛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