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下,如今也可稱得上是中上。他此時腦中只是想著與阿碧琴簫合奏時的情景,並未去專注如何吹奏。但曲調卻自然而然如行雲流水般的婉轉而出,吹奏的十分流暢動人。比他以前任何一次吹的都好。

這正是他用心吹奏,用情吹奏,才能吹的這般自然流暢。低沉地簫聲中帶出了他的心聲,他的感情,感人肺腑。

只是吹到最後化蝶相會的那部分時,卻是不知為何再吹不下去。只能拿開了簫,滿是無奈地深深長嘆一聲。

轉頭望向了廳外的雨中。卻見廳門處正站著小青、小蘭二婢,眼角似是帶著淚痕,眼中滿是悽迷。而在廳外的院中,卻正站著手撐一柄印花雨傘的商秀珣,眼中似也有些朦朧霧氣,但隔著漫天的細雨卻是看不真切。

沈醉心下微訝,立馬了想到可能是自己剛才吹地太投入才未注意到商秀珣與小青、小蘭二婢的到來。起身走出廳來,站在簷下。向著院中的商秀珣抱簫一禮,道:“不知商場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商秀珣道:“想不到沈公子簫技如此不凡,倒教秀珣佩服!”她說罷,舉步走了過來。

小青、小蘭二婢也是這時才知商秀珣到來,忙轉過身來行禮。

沈醉則謙虛了句“場主過獎了!”

商秀珣走進了簷內。叫小青、小蘭二人免禮後,順手將雨傘遞了過去。小青忙上前接過,收了傘將其靠立在門邊的牆壁上。

沈醉忙請商秀珣到廳中相坐,面對面分坐於左右兩邊後,商秀珣道:“本來是昨日約了沈公子詳談的,卻不想今日事務繁忙,抽不出空來。趁現在快到午飯時得空,特地前來向沈公子說聲抱歉。詳談的事情,怕是要拖到明日了!”

沈醉也不知她是真地事忙沒空,還是又有變故因而故意推託。但他卻也是真的一點不著急。只笑道:“無妨。這偌大的飛馬牧場。自是事務繁多,場主貴人事忙也是應當的。但管將事情處理完後咱們再談不遲!”

這時門外腳步聲響,小青、小蘭二婢各端了杯茶向沈醉與商秀珣奉上。

待二人退出後,商秀珣道:“多謝沈公子理解!明日無論如何,我都會推開所有事情,與公子詳談。”

沈醉道:“那我明日恭候佳音!”

商秀珣舉杯喝了口茶放下,笑問道:“沈公子昨晚可還住得習慣?”

“很好!”沈醉笑道:“多謝場主關心了!”

商秀珣望向他仍執在手中的竹簫,道:“我聽公子剛才那一曲,似還有些意猶未盡之意,不知是否因秀珣的到來而打斷!”

沈醉搖了搖頭,望著手中竹簫嘆了一聲,道:“不關場主的事,是我自己吹不下去了!”

商秀珣略帶好奇地打探著他,見他抬頭,忙收回目光,道:“秀珣很想聽完後面的結尾部分,不知沈公子可否為秀珣把後面那段吹完?”

沈醉道:“很抱歉,我今日卻是再沒心情吹完結尾那段了,改日吧!”怕她誤會,又道:“不關場主的事,是我自己想起了些令人無奈的事,所以才吹不下去。”

商秀珣很是好奇想問什麼事,卻又覺太過冒昧,想了想,終是笑道:“好吧,那便說定了!我明天讓人請你過去時,你可要帶著簫來為我吹完。”

沈醉說地是改日,而改日卻並非一定是明天,也可以是後天或大後天。卻不知她為何就理解成了是明天,而且一言敲定。沈醉不好再推辭,只好答道:“一定。”

商秀珣起身道:“那我便先走了,不打擾你用午飯了!”

沈醉跟著起身,將她送出門外,看著她撐起雨傘走入細雨迷濛地院中。

這一場雨下到傍晚終是停了,太陽還在臨了落山時出來露了個臉,帶來了一幅美麗的雨後夕陽晚景圖。

夜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