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在於她總是把自己當成是大食族的巫女,以巫女的一言一行要求自己,從來不走入他們的世界。

雲歌被他的手掌扼的生疼,他霸道毅然的姿態對她而言更是無形之中的壓迫,她面色愈發難看,滿目抗拒,一旦談及他的過往,他們總是相持不下,針鋒相對。在雲歌看來,那是秦昊堯的過去,而不是她的過往。

“朕不想太操之過急,讓你受傷,但如今看來,不告訴你實情是實在不行了。”

她只要退一步,他就進一步。

一陣不安的恐慌,從身體各個角落湧出來,雲歌一把甩開他的手,她不願總是處在弱勢,更不願總是被當成另一個人。她當真無法再容忍一天,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將自己拉回原本的位子,她怕的是……她以一人之力,最終無法做回自己。他太過來勢洶洶,對過去太沉迷,太危險。

“我是大食族的巫女!”雲歌揚聲喝道,她也是有脾氣的,被迫離開自己清淨的生活,如今是天翻地覆,昏頭轉向,糾纏在別人的過去之中,已經讓她越來越疲於應付。躲,她做的也只能是躲,只因根本惹不起一國之君,她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卑微,被命運戲弄!

即便可以得到他的寵愛關懷又如何?那些都本不該是屬於她的,她又如何需要搶奪另一個女人應得的一切故作安心地活下去?!

秦昊堯危險地沉默著,那一雙陰鶩至極的黑眸,定在她身上,不滿看到的只是她轉身倔強的背影,滿身寒意,嗓音冰冷,沒有往日的溫和。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了。”

這一句話,石破天驚,更是在雲歌即將恢復平靜的心湖中丟入一塊巨石,只是她還來不及深究為何這句話聽來為何讓人心神不寧的時候,他已然再度扳過她的身子,雙手捧住她的面頰,俊臉猛地靠近。

不是出於憤怒,不是出於急切,而是當真失望之極,在她的固執面前,他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他吻了她。

這就是他的言下之意,巫女這輩子不能嫁人,更不能跟任何男人動心動情,也絕無男人敢碰巫女一根手指頭,雖然這一百年來大食族的禁忌便是巫女跟族內男人生情苟且,但一百年內也從未有過如此大膽的巫女。

他俊美面容就在咫尺之間,封住了她的粉唇,兩人的唇相互貼合著,她就像是一刻間墜入火海之中,當他的唇觸碰到她的時候,幾乎是碰上一塊剛燒熱的炭火。

他突然抽離開來,正在雲歌正以為他就要放她一馬的時候,他卻緊緊把她的面孔扳到自己的面前,再度吻上她,只是這一回,遠比方才的蜻蜓點水來的更激烈,更火熱,更強勢,更霸道。

他分享這她的呼吸氣息,他捧著她的小臉讓她無法逃避,若說這三年多他並非沒有擁抱過一個女人,也有了自己的后妃,但他從未吻過她們。

她們之中也有溫柔怯懦的,聰穎有才的,也有清麗脫俗,純真嬌俏的……但她們只是他的后妃,只是他的女人,卻不是他最愛的人。

他深深吻著她,三年多來哪怕從來不跟別人訴說,甚至不容許任何人提及她的名字,但唯一無法否認的,他從未淡忘她,她的死帶給他的悔恨和絕望有多深,從未停息的想念和眷戀就有多深——他此刻的吻就有多深多濃烈多纏綿。

一開始她還記得反抗,只是哪怕耗費了不少力氣掙扎,他死也不肯鬆手,雙手落在緊緊扣住她的腰際,越環越緊,越抱越用力,恨不能這一夜都抱著她入睡。

雲歌自然可以感覺的到他的用心和用情,只是並非同情憐憫他喪失愛人之痛,她就非要跟他一起自欺欺人。身為巫女,從來沒人敢打她們的主意,哪怕顧盼生情也是該被族人拉去天恩樓贖罪的大逆不道,更別提他此刻如此放浪瘋狂的舉止…。

“巫女應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