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在穆槿寧的身上,那種被牽絆束縛的感覺,讓穆槿寧很是難過。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對視的眼神,卻交纏徹骨,讓彼此久久不能言語。語陽盯著眼前的穆槿寧,彷彿她還是那個笑靨燦爛,嬌美柔和的女子,她不禁暗暗緊握手中的那一塊白色絲帕,曾經,崇寧聽聞語陽最愛是桃花,特意為她繡了幾塊帕子託人送進宮內,當時她對崇寧不冷不熱,但無法否認,看到那幾塊精緻的帕子,還是多少有些釋懷感動。

語陽的眼底,驀地升騰起迷離淚光,她壓下想要落淚的惆悵,將那一塊絲帕丟擲在穆槿寧的腳邊,心中氣急,丟下這一句話,驀地轉身離去。

“趙尚喜歡的人,決不能是你。”

她不能看著兩個男人,都喜歡上一個毫無感情的女人。

穆槿寧默默望著語陽憤慨離去的身影,眸光一閃,面容上沒有更多的表情,只是微微蹲下身子,拾起那一塊白色絲帕。

這繡工,是出自她手。

是她贈與語陽的帕子,把帕子丟在她的眼下,是示意從今往後,要跟自己一刀兩斷。

“郡主……。”雪兒的神色不安,望著眼前的狼籍情景,這語陽公主是不留半分情面,茶杯倒在桌上,柔軟厚實的地毯上一大塊溼漉漉的茶漬,而一塊手帕,也被丟擲在地面上。

她在語陽面前,並不想虛偽地推的一乾二淨。

跟秦王對立的同時,絕不會奢想還能跟他的妹妹保持往日摯友的親密。

往後,她是後宮的女子,也該和語陽,有一段距離的好。

穆槿寧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將那一塊柔軟的帕子,緊緊攥在手中,淡淡的,縈繞在鼻尖的是熟悉的沉香味道,跟,秦王華服上慣用一樣的氣味。

若不是平素一直戴在身邊,格外喜歡,愛不釋手,也是不會特意將絲帕浸上香氣,並非不喜歡,而是,此刻彼此的身份,容不得語陽喜歡。

她的眸光,漸漸溫柔下來,她不該留有眷戀,從今後開始,她必須以十二萬分的心,來應對皇宮之中的是非紛亂。

是敵是友,她首先要分割清楚。

她在這兒,並非孤立無援。

清晨的微光,照耀在皇后的身上,她安安靜靜地望著雍安殿的方向,望向下了朝堂的文武百官,最後走出來的男人,是秦昊堯。

“秦王果真不是一個凡夫俗子,剛被聖上搶了女人,還能照常上朝,真的可敬可嘉啊。”皇后側過臉,朝著海嬤嬤揚聲說道,眼底的笑意複雜難辨。“這天下,還有比秦王更公私分明的人嗎?”

海嬤嬤望著漸漸走下雍安殿臺階的秦昊堯,沉聲道。“娘娘,秦王是個鐵石心腸的人,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拿得起放的下。”

“沈櫻跟崇寧,在秦王的眼裡,也是一樣的?那就枉費本宮一番苦心了。”

皇后聞到此處,面色沉斂下來,微微抬高畫質瘦的臉,眼底沒有一分溫和,彷彿走下臺階的那個人,也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還是,一切不過是障眼法。不管如何在意崇寧,礙於天子的面子,不管多強悍的男人,也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當一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

整個天下,都是天子一人的,這天下的女人,也是一樣的。

秦昊堯淡淡睇著站在臺階之下的德莊皇后,停下腳步,一身寒意,暗暗湧動。那雙黑眸之中,隱約有了起伏的波瀾。

皇后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他的面前,自然是有別的想法。

這個皇宮,從來都不乏看熱鬧的人。

更不乏,無事生非,有點事就要鬧得雞犬不寧只為了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人。

一隻灰白色的小狗,從樹蔭之下跑來,是皇后娘娘最近養在身邊,解乏逗趣的玩物,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