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 引狼入室(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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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是啊……”年輕的長髮男子啪唧著嘴,發出嘖嘖的聲音。
“不用好像,肯定不是。”與他並排而立的壯漢沉聲道。
“那你要打麼?”長髮男子很雞賊地把自己摘了出去,不過看同伴的表情來說,對此也並沒有很在乎就是了。
“你覺得呢?”壯漢獰笑了一下,他擺了擺自己的雙臂,用十分期待的語氣說道:“希望來點兒有本事的傢伙才好啊!”
長髮男子左顧右盼,末了很不仗義地說道:“那我就給你‘掠陣’好了,你盡情發揮。”說罷,他一夾胯下的駿馬便朝著相反的方向退了幾步。
這倆人都是“很囂張”的人,但囂張的點卻不太一樣。
賀難的“囂張”,是選擇性的、以一種出人意料地姿態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他自己未必會抱有某種看不起人的心態,但在旁人眼裡就是十分的欠揍。
而魏潰的囂張,則是純粹的、目空一切的狂傲,甭管對方有多少人,先幹了再說,威雄四海,氣焰萬丈。
話說回來,魏潰這麼囂張,真的沒事麼?畢竟他還是一個有要案在身的“通緝犯”。
這就得說回到軍隊與江湖中情報系統的差異了——軍隊以朝廷作為背後靠山,要找個登記在冊的人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這種劣勢就在於一旦這個人改頭換面、隱姓埋名或者就地往深山老林裡一鑽,以朝廷那一層一層往上彙報、又一層一層往下傳令的方式,黃花菜都涼了,這就是為什麼這年頭能破的案子少之又少;而江湖中的情報系統就顯得有趣的多——主要是靠謠言、吹牛逼以及道聽途說,你說真麼?有些描述未必是真的,因為魏潰已經在綠林道中被以訛傳訛變成了“三頭六臂、身高二丈,口噴烈火,鼻生濃煙”的形象了。但也不會假的到哪去,因為拋開人們在他身上賦予的神異色彩之後,至少他手刃了“泰山王”武不知和“平等王”鍾柏虎這件事是確有其事、言之鑿鑿。
而經過賀難一番“暗箱操作”之後,魏潰在朝廷這裡的身份不說是洗白,至少目前也是無人在意,畢竟天狼軍所駐守的沙寒關距離水寒關隔了大半個盛國,手也伸不到這裡來,而對此事略知一二的齊單也沒和魏潰打過照面;不過在江湖上,魏潰倒是已經聲名鵲起。
眼前這一夥人將這條狹窄的山道堵的水洩不通,看樣子好歹也有五十人,亂哄哄的連個頭兒都找不出來,唯一值得肯定的那就是來者不善。
不過五十人也好,一百人也罷,只要是沒有達到一定水準的,在這條路上就是砧板上的肉,一斤是剁,十斤也是剁,無非就是快慢的問題罷了。
“敢問兄臺……可是前些日子連斬兩位十殿閻羅的魏潰?”人群中鑽出來了一個白麵男子,說話還挺客氣。
魏潰皺了皺眉,但仍然不敢大意:“你是……?”
那白麵郎君朝著魏潰拱了拱手,滿面春風:“鄙人仵官王鄭去來,綠林旱道十殿閻羅第四,敢問足下可是近來名動江湖的魏潰?”
魏潰已然將掛在馬背上的大戟綽了一條在手上:“這麼說來,你是為那兩個報仇來的?”無疑已經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鄭去來搖了搖頭:“非也,非也,只是久仰壯士大名。幾日前我仵官寨裡的前哨刺探您要打這兒過,我便是日日帶人在這恭候您大駕光臨啊!”
似乎是怕魏潰不信,鄭去來又補充道:“當然,兄臺可能不相信我這個‘山賊’的一面之詞,畢竟我和那二位在您看來可能都是一丘之貉——這我得解釋解釋,雖然我們同屬於綠林道的十殿閻羅,但彼此之間可談不上什麼交情可言,甚至我和那泰山王武不知的過節在綠林中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兄臺要是擔心我是為了那二位報仇的……大可不必。”
“那你今兒來這一齣兒又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