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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失去了偶爾過來賞花的宮妃的身影,宮人侍衛也少有經過此處的,不想卻有侍女在此。待 她起了身,祁溟月望著眼前所立,個子嬌小的侍女問道:“你在此做什麼?御花園內出了事,已無人來此。”
那侍女聽他這麼說,顯是愣了一下,有些慌亂,有些窘迫,“奴婢只是……只是經過。”她竟是忘了,此事早已在宮裡傳的沸沸揚揚的,太子殿下豈會不知,以太子的能耐,她的提醒根本便是多餘了。
見了她的神色,祁溟月淺淺勾了勾唇,“若無事便不要來了。”在宮裡也確實有不少人關心他的安危,看來他這太子還算是當得稱職。
口裡應了聲,望著眼前的太子,她卻一時忘了退下。本就是俊美無雙的相貌,加上方才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實在叫人難以移開眼來。
太子素來待人平和,看來便讓人想要親近,但那身卓然的優雅卻也總叫人自慚形穢,而今威儀日盛,便更使人不敢隨意走近了他,方才一時衝動,卻未想到會得到太子這麼一句話。
只是一句話,但其中的關切她卻不會忽略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身影轉身離去,她仍未回過神來,總聽說太子殿下待人和善,體恤下人,她今日終於有了體會。捂住了莫名有些發燙的臉,她欣喜的轉身離去,今日之事可值得在姐妹們面前好好炫耀上好幾日呢。
風中,洛彤花搖曳著媚色,豔麗的顏色也一如往昔,滿地殘花早已化作了春泥,當日連朔死去之處,只留下泥土上些許暗紅的斑駁印記,還殘留著當日那詭異的一幕的見證。
祁溟月站在花前,並未覺出周圍附近有絲毫奇怪可疑之處,但若是連朔果真成了瑩然所言活屍,便算不得是人了,他即便想要查探,也難感覺出屬於人的氣息。
不知是否是吸收了土裡的血色,這幾日來,這株洛彤花開的是愈發的豔麗,帶著妖異之色,在風中微微拂動,幽靜的御花園內,只有風聲與花草搖曳的碰撞,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在細小的響動聲中,祁溟月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回頭望去,只見連慕希正遲疑的站在不遠處。未束髮冠,長而微卷的發披落在身,在微風中與紅色衣袂一同飄舞著,竟令人想起了含著媚色的洛彤。
圓亮的眼眸此時有些黯淡,連慕希站在那裡,並不走近,望著洛彤花前站立的月白身影,低下了頭去,“溟月還是不要在御花園裡待太久,那傳聞,我也聽說了,恐怕是真。”
連慕希並未再稱他為太子,自上回探望過後,祁溟月也再未見過他,隔了幾日,看來他傷勢已好得差不多了,雖然面色仍有些蒼白,但能下床走動,便是已快痊癒了。
聽了他話中之意,祁溟月帶著疑惑瞧了過去,“何謂是真?連朔未死?還是鬼魂索命?”
“記得上回,我曾提起的……那人嗎?”連慕希本要說出那人的名字,頓了一頓,終於還是未再說出口,“連朔隨著他,不知習了何種古怪的功夫,又服下過不少奇怪的藥物,若是說他失去了頭顱之後仍能活動,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那日聽連慕希說起曳幽,也曾同父皇提過,卻是從未聽過此人之名,如此看來,那人隱藏頗深,真正知道此人存在的,興許只有安煬皇族之人。
擅長蠱毒,手下又有這麼多灰衣如同死士一般的弟子,多年前便對蒼赫有所試探,此人絕不是易於之輩,對蓮彤發兵也定不是隨性而為。
他是如何教出那些灰衣人的,祁溟月不願去深思,只看無爻聽說師父二字的反應,便知那人的手段是如何的了。也不知無爻到了安煬尋到百里忘塵之後如何了,但願百里能有解決他身上蠱毒之法……
心中幾個轉念,對連慕希所言,他只是淡淡問道:“那照著安煬王所言,連朔仍是未死,也仍是會來找溟月了?”半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