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聽了這話,我很想懷疑杭宗巒也和阿寶上過床,但終究是沒有問。

230。

其實一直對阿寶印象挺好的,特別是和他第一起出去跑單那次,他明知不可能負責起一段感情,有意和我保持一段距離,這讓我認定他是一個好人。但沒想到,我心目中的好人,竟然是這樣的人。

趙直本來就對蔡春妍一直不跑單住在這裡心生不滿,她這段時間又總是忙著找堂妹,現在又這樣一鬧,趙直第二天就找她談了話。回到宿舍,她一句話都沒說,紅著眼圈收拾了東西,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人了,阿寶躲在宿舍沒出來,送都沒送。

我本來想給她拎一下包,杭宗巒卻拉住我,小聲說:“你也沒跑到單,趙直正看你不順眼呢,別多事了。”我只好縮回了房間。

當天晚上,宿舍裡的人都出去了,杭宗巒還沒有回來,宿舍裡空蕩蕩的。我早早洗了衣服站在陽臺上,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十分茫然。每個閃著亮光的視窗都有一個溫暖的家,可我的家,卻在遙遠的四川。

正這樣想時,感覺一個男人走到我身後,回頭一看,竟是阿寶。想起他和趙銳的赤膊相見,想起他對蔡春妍的無情,我轉過身就要走。

他卻攔住我的去路:“楊海燕,不錯啊。我原以為你是處女,都不敢碰你,沒想到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呢,你很強啊,每個星期天都回去呢。”

我惱怒道:“管你什麼事,我不過一個男友,你還幾個女朋友呢。”

他“哧”地一笑:“我那叫什麼女朋友啊,不過是玩玩,你知道嗎?這邊男女比便一比九,我應該有九個女人呢。”

我低聲罵道:“無恥,趙銳是有男朋友的呢。”

他得意地說:“有男朋友怎麼啦,她男朋友是男朋友,我是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經常在外面開房,一邊在床上運動她一邊講她男朋友呢,她說她男朋友沒有我生猛,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他邊說邊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生氣地將他的手甩開,警告道:“你再這樣小心我喊人了。”

他只好訕訕縮回手,輕蔑地說:“誰不知道你啊,跟一個有婦之夫鬼混,還在我面前裝什麼雛兒啊。”

我立刻氣血上湧,顫聲問:“這事我只跟杭宗巒講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跟她也有一腿?你真噁心,竟然跟這麼多女孩子!”

他瀟灑地吹了聲口哨,得意地說:“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呵呵。”

我再不理他,恨恨地回到屋中。杭宗巒己經回來了,正坐在床上吞雲吐霧,我想問是不是她告訴阿寶的,但轉念一想,問了又如何呢,反而會生出許多麻煩,以後再不相信任何人就是了。

231。

我很快又發現,不但杭宗巒和阿寶有著暖昧關係,還有一個男同事竟暗中和蘭蘭來往。原來這些每天穿戴整齊的男男女女,雖然都有一定的文憑,但他們把男女之間的性看得和吃飯一樣隨便。開始的時候,我很不適應,時間長了,便也無所謂了。反而因為我的保守與謹慎,常被她們罵作傻B。有時候我想,倘若沒有沈洲那若有若無的牽扯,我也許會象他們一樣的。

我曾問過杭宗巒:“你在廣東這麼多年,到底有和多少男人發生過關係啊。”

她優雅地抽著煙,竟一聲不吭。

我趕緊道:“對不起,我是太冒昧了。”

沒想到她咧開塗抹紅顏的嘴唇笑了:“你那麼急幹嘛,我在算呀,他奶奶的,也算不清了。能記著姓名的不少於20人吧,我在廣州、深圳都呆過,一般只要談得投機了,他提出上床,我都會答應的。反正都是需要嘛,誰也不欠誰的,現代人看得開呢。”

我不解地問:“蔡春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