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娘在門房呆的茶間裡見了趙掌櫃,趙掌櫃還算是沉得住氣,謝元娘進來後先上前見禮,也不用謝元娘問,就把事情又學了一遍。

「小兒從不貪玩,又是家裡獨子,怕父母擔心從不在外面過夜,哪怕就是回來的晚,也會讓人捎了話回來。」趙掌櫃的頓了頓,「昨晚人沒有回來,小的想怕是出事了。」

他只知道兒子是姑娘吩咐出去辦事了,辦什麼事卻不知道。

但是一定與這件事情拖不開關係。

謝元娘也沒有瞞著,將自己交代趙貴的事說了,趙掌櫃的聽了之後道,「小的現在就去那綵衣鋪子打聽一下趙貴有沒有去,或許還能尋到線索。」

謝元娘讓令梅跟著一塊去,「有什麼訊息,令梅能第一時間回來通知我。」

趙掌櫃的見姑娘也如此擔心,心裡好受了些。

他不敢怪主子,畢竟他們命都是主子的,可他就這麼一個獨苗,萬一出了事,他也沒有盼頭了。

主子的舉動和態度也讓他的心裡好受了些。

送走了趙掌櫃和令梅,謝元娘心裡也不踏實,趙貴不是衝動之人,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正是知道這一點,謝元孃的心裡才更著急。

時間一點點過去,令梅沒有回來。

謝元娘總讓人往門房那跑,小舒氏也知道了,將人叫過來問話,「可是出了什麼事?我聽門房說筆墨鋪子上的趙掌櫃的來了。」

「是我看中了一塊墨,趙掌櫃的幫我尋到了,我記令梅去取,那丫頭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小舒氏笑著戳她的頭,「不過是塊墨,看把你緊張的,我庫裡有幾塊好香墨,寫出來的字也會持久留香,那是你外祖父給我的嫁妝,一會兒我讓人尋了找出來送你那去。」

「娘,這麼貴生,您還是留著吧。」謝元娘一聽就知道極貴重,她剛剛又是在說謊,母親卻如此疼她,她心裡本就過意不去,又怎麼會收東西。

「我又不愛弄那些筆墨,送到你手中才能發揮它的作用,你和自己的娘還客氣什麼。」小舒氏也是家中的獨女,從小備受寵愛,舒家也是大世家,給舒氏的好東西自是不少。

謝元娘見此,也只能應下。

結果令梅一去不復返,也沒有了訊息。

謝元娘看著天都漸黑了,她叫過了寒雪,看著寒雪欲言又止,到是寒雪先開口了,「姑娘就讓奴婢去吧,奴婢當初可是跑過老家那邊。」

「我是擔心,令梅和趙掌櫃的明知道我這邊等訊息,此時還不見人,我擔心是也出事了。」謝元娘沒有想到扯到敏氏,事情會這麼嚴重,「你哪裡也不用去,只去書墨鋪子,看看趙掌櫃的有沒有回去,千萬不要去那個綵衣鋪子。」

在謝元娘再三的叮囑中,寒雪走了。

是夜,謝元睡不著。

她聽到有東西敲打在後窗上,猛的從床上坐起,赤腳下了床,一把將後窗推開,後窗外面除了夜空,什麼也沒有。

謝元娘覺得此時的自己就是驚弓之鳥,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驚到。

驟然間,她的神色一變,目光落到了窗臺上,一隻木頭的簪子靜靜的擺在上面。

簪子的一端是一簇的風臘花,就像小叔叔給她的那隻白玉梳子一樣。

謝元娘拿起簪子,望向黑暗中。

是小叔叔讓人送來的?

又是為何送一隻簪子?

謝元娘緊緊的將簪子抱在手中,將窗帶上,躺回到床上想了一晚,也沒有想出到底是何用意。

而吹了一陣的風寒,謝元娘第二天醒來頭就有些沉,醉冬給她梳頭時發現主子發燒了。

這可不是小事,小舒氏緊張的恨不能將整個孔府都翻過來。

前院裡,孔大儒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