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娘安靜的回了府中,她直接去見了小舒氏,將遇到二皇子的事說了,小舒氏安撫她不要擔心,轉身就去了孔老夫人的院子,小舒氏不擔心別的,就怕這事老太爺那邊回來又要鬧一場。

謝府這邊卻興起了暴風雨,謝江沅回府直奔靜安居,孔氏正在安排著府裡的下人收拾屋子,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府裡也該收拾起來,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丈夫怒氣沖沖了進來。

她揮退屋裡的下人,「老爺不是出門了嗎?怎麼不高興的回來了?」

「你還問我為什麼不高興?我問你你可是進我書房了?」

孔氏點頭,「鳴哥要看些書,我過去找一些給他。」

「你是為了給鳴哥找書,還是為了找別的?」謝江沅哪裡會相信她。

孔氏也不高興了,「老爺要說什麼就直接說,何必饒這麼多的彎子,猜來猜去的也沒有意思。」

「元娘給我寫的信你可看了?」

「信?「孔氏卻誤會是被她退回去的信,語氣酸道,「原來是那丫頭和你告狀了,信是我弄的,那又怎麼了?如今她回了自己親生父母身邊,怎麼還勾著你?一點規矩也不懂,知道是她念情,不知道的怕還不知道說你們什麼關係」

「啪「的一聲,謝江沅一巴掌甩過去,屋裡安靜了。

孔氏不敢置信的看著丈夫,「你敢打我?你敢動手打我?謝江沅,我和你拼了。」

孔氏撲了上去,謝江沅避開,「潑婦。」

卻是懶得與她再爭論,怒氣沖沖的走了。

孔氏捂著臉哭了起來,曼雲幾個站在外面不敢進去,知道進去了也被牽怒。

孔氏卻是越想越氣,當天就去了孔府,這事一定要找父親給她做主,而且還全是元娘那丫頭的錯。

孔府裡,孔大儒一回來就發了脾氣,他指著小舒氏,「我讓人叫元娘,你過來做什麼?在這府里老夫還支使不動人了?」

「元娘今日被嚇到了,還在屋裡躺著,兒媳特意代元娘過來給父親賠禮的。」小舒氏在婆婆那裡早就被交代過。

孔大儒還不知道這是躲著他呢,「嚇到了?我看她膽子大的很,她還能嚇到?她若膽子真那般小,當初就不會算計」

「算計誰?二皇子?「小舒氏裝傻,「這不是外面傳的嗎?元娘就是膽子真有那麼大,也不會算計二皇子,她是孔府的女兒,一損俱損,這個道理元娘還是懂的。」

孔大儒被噎到了。

他怎麼說?

承認是算計二皇子,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承認就是放過那丫頭,那丫頭還不知道怎麼得意。

聽到外面的鳥叫聲,孔大儒又想到了自己的黃虎,明明是被那丫頭藏起來了,偏死丫頭和他作對,就是不還回來,聽雙壽說這回又不知從哪裡弄來一隻,變成了兩隻。

孔大儒越想越氣,「胡鬧、胡鬧。」

偏又說不出旁的來。

小舒氏眼皮都沒有抬,「那兒媳便先告退,還有程家那邊,父親是不是也要找程家討個公道,咱們家的姑娘出去,他們當街攔著,就是父親不喜歡元娘,可顧府還看著呢,顧家未來的兒媳婦,父親便是看重顧府,也要出面討個公道。「

孔大儒的眼睛瞪大了,小舒氏視而不見,轉身走了。

她闖了禍不能責怪,還要幫她出頭,那她豈不是更囂張。

啪的一聲,雙壽在外面頭低的更低了。

書房裡摔東西的聲音半個時辰之後才安靜下來,雙壽這才叫人去收拾,下人們也不敢抬頭看老太爺的臉色,好不容易收拾完了,雙壽這口還沒松出來,就聽到了姑奶奶的哭聲。

人更是直接沖了進來,「父親,你要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