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翰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狂夫,他的目光裡冷酷無情,只一個眼神,就嚇得那些楊家僕人丟了手裡的棍棒,接著這些人全部跪在地上哭嚷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楊家娘子何在?楊家祠堂何在?”王慶看著這些可笑的家僕,淡淡的問道。

“娘子。。。。娘子正在西廂房中。。。。祠堂在北院正堂。。。上邊掛著牌匾,大王到了一看便知。。。。”

王慶今天心情很好,愉快之下,擺擺手笑道,“行了,你們可以滾了,以後少拿那些玩意在本王面前晃,下次,本王把你們剝光了燉了。。。。”

真不愧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王,說出來的話就是這般陰狠,那些家僕匆匆逃跑,楊府管家擋在西廂房門外,但不是王慶對手,直接被王慶割了腦袋,至於方翰,則去了楊府祠堂。推開西廂房的門,一股幽香撲入鼻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屋中站著三個戰戰兢兢的女人,一箇中年女子揹著包袱,還有一個面容姣好的中年婦人攙著一個小女子。王慶閱女無數,可看到那個小女子之後,還是愣住了,這是怎樣的女人呢?

眸如星辰,峨眉淡掃,一雙鳳眼裡有風情有春意,有純真,潔白的鵝蛋臉,就像柔軟的白瓷明珠,泛著淡淡光澤。太美了,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的美,這就是小玉環麼?這就是那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人麼?

王慶敢對天發誓,他這輩子從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女人,竟升不起一點褻瀆之心,更不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如果能得到她,這輩子再也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了。這一刻,王慶就像看到了洛水河畔消失的女神,仰慕、期盼時,夾雜著幾分殷切的崇敬。無論如何,這個女人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也沒人可以傷害到她。

楊婼然雖出身名門,但時至今日,華陰楊家已經沒落了許多,所以她真正見識過的場面並不多,面對這個兇名在外的男人,她慌亂的很,只能躲到孃親孟氏身後。楊婼然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長相文靜。行如翩翩公子的王慶為什麼會吃人。吃的還都是些妙齡少女,感受著王慶灼灼的目光,好生害怕。

楊孟氏強自鎮定起來,如今家中官人還在蜀中做官,老太公又在華陰,家裡能主事的也就她了,拍拍楊婼然的手,朝著王慶微微福了一禮。“大王,我楊家雖不是豪族,但也頗有資財,家中財物可盡數送與大王,還望大王能保奴家不受傷害。”

楊孟氏說話很有講究的,既沒有明著罵王慶,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楊家所有的東西都任由取走,唯獨不能動屋裡的人。不過王慶是誰?如今諾大的財富已經握在手中,又豈會在乎楊家這些錢財?讓人倍感意外的是。王慶竟然躬身朝楊孟氏拱了拱手,“楊夫人多心了。本王不會動楊家一分一毫的。”

王慶越是如此,楊孟氏就越擔心,王頭領不要錢財,那就是圖別的了,而且王慶的眼睛一直盯著楊孟氏身後的楊婼然,便是呆子都能看出他的心思。楊孟氏雖是婦道人家,但還是有幾分膽識的,擋在楊婼然身前,楊孟氏皺眉道,“大王,你想要什麼?”

做為一個賊寇,王慶自然不會拐彎抹角,因為那樣實在太累了,“無他,本王有意迎娶楊小娘子為妃,還望楊夫人成全。”

果然如此,楊孟氏心中萬分苦澀,此時她真希望女兒長得難看一些,眼下這絕世容貌帶來的不是好處,而是一頭兇惡的狼。嫁給王慶?說是妃子,可誰都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別說嫁了,只要染上王慶,女兒這輩子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