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叛軍攻上來。

叛軍推進速度非常快,配合著箭雨壓制,很快就衝上了最東面的高地,這時雙方展開了最原始的廝殺。這種近身搏殺,無巧可取,但定****兩三人的配合非常嫻熟,戰鬥素養更高,這一點是柴氏永遠也比不上的,一開始柴氏還能靠著一股子悍勇之氣廝殺,但隨著傷亡越來越慘重,最終被打了下去。其他地方和東面高地情況差不多,柴氏第一輪猛攻,在丟下四千多屍體後。終於退了下去。作為對手,柴可言也不得不讚嘆一句,如果自己麾下兵馬也能如此能征善戰,早就拿下風陵渡口了,還會在中條山苦苦折騰麼?有時候都覺得奇怪,她可是從小就認識趙凌的。這傢伙打小就惹是生非,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風流郡王,從哪學的這一手練兵的本事。光那一招鐵索連環馬,別人就是學都學不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兵。趙凌啊趙凌,難道是她柴可言一輩子的剋星麼?在最不需要感情的時候愛上了他,在最需要往前邁一步的時候,又是這個男人擋住了路。

愛與恨交織。欣賞與痛苦並存,柴可言不知道自己這條路最終會會走向哪裡。彷徨猶豫,可最後還是決定繼續強攻羅家盤。柴氏折損不小,拓跋輕雲也輕鬆不到哪裡去,殺敵一千,自損五百,看上去賺得很多,可其實一點沒賺。因為定****兵力有限,消耗不起的。能感受到柴可言的怒火。柴郡主的雷霆手段她是領教過得,等下次進攻的時候,柴氏估計會更加兇猛,更加不計代價。權衡利弊之下,拓跋輕雲對齊周榮以及葉靜堂下了撤退令,各部必須在一個時辰內撤出羅家盤陣地。趁著夜色迅速撤出中條山。才打了一仗就撤退,定****還沒打過這麼窩囊的仗呢,但齊周榮等人都沒有任何異議,他們都是領兵多年的將領了,知道這個時候撤退是最佳的時機。等柴氏再進攻上來。就是不想撤就能撤的了,一旦柴氏真的不惜一切代價撲上來,那可就被徹底纏住了,你想撤都沒法撤。那些說看情況不妙再跑的人,都是不懂軍事的蠢貨,看情況不妙再撤,別人追著屁股猛揍,敗兵立刻變成一群潰兵,古往今來,多少以少勝多的戰例都是這麼來的。在柴氏謀劃著下一輪進攻的時候,羅家盤陣地的定****士兵已經陸陸續續的往後撤去,撤退的時候還不忘在陣地上佈下陷阱,弄幾個假人。

入夜,柴氏再次撲了上來,只是他們勇猛的衝上高地,長槍刺到的竟然是幾個倒不下的人,那些人不吵不鬧,彷彿是不滅金剛。這下可把一些膽小的人嚇壞了,找來火把仔細打量,弄半天是假人。到了這個時候,柴氏才發現自己上了惡當,人家用一堆假人,竟然抵擋了兩個多時辰,你說可笑不可笑。被一堆假人嚇住,柴可言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嚴令各部放棄修整,向西北方向,今夜必須全部佔領中條山。接下來,柴氏的噩夢才剛剛開始,一個士兵覺得腳下一軟,接著抱著腿躺在地上嗷嗷叫起來,因為一個捕獸夾子快把他的腿夾斷了。幾個士兵小心翼翼的推進,結果全都掉進一個坑裡,隨後周遭一群人趴在地上哇哇吐起來,恨不得將隔夜的酸水都吐乾淨,原來坑裡全都是糞湯。

這一夜晚,死在陷阱下的人並不多,可對士氣的打擊是相當大的,明明已經佔據了中條山,卻沒人覺得自己勝利了。就連柴可言自己,也不覺得自己取得了什麼大勝,這種勝利不如說是拓跋輕雲拱手讓出來的,可惡的定****,為什麼總是這麼難纏?

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