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進行友好訪問,大概是受到九尾影響,現任一尾人柱力突然暴走,連續摧毀村子幾座房屋,造成大量砂忍與村民傷亡,砂隱亦陷入災後重建及三級警報時期,直到一週前才被放了回來。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摯友夫婦犧牲、女弟子叛逃出村然後被男弟子殺害的訊息,木葉正處於災後重建時期,人手不足弊端凸顯,然為了不給外村趁虛而入的機會,對外木葉仍舊像以往一樣,任務照收不誤,在三代目井然有序地治理下漸漸恢復。

和水門、玖辛奈一樣,新之助的童年是在二戰恐怖陰影下度過的,沒有人比經歷過兩次戰爭的人更加渴望和平,已經成年就沒有辦法像小孩子一樣悲傷難過可以痛哭流涕的權利,同屆同學一個接一個地離去,新之助便默默地扛起他們留下來的意志與遺憾。

水門與玖辛奈是為了守護村子而犧牲,作為同為戰士的他,如果在慰靈碑前露出傷心之情是對他們的侮辱,所以沒有趕回參與葬禮的新之助只是默默地點了根菸放在碑前,不善言辭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地撓著頭笑,笑得視線模糊才被曾經的女隊友雅美拉走,轉身之際便哭得像個孩子。

第二天,身經百戰的他便已站了起來,雖一直記得要安撫兩名弟子,卻被任務纏身,昨天早晨聽聞他們被派遣出村任務,心中擔憂甚至來不及去醫院治療傷勢就急匆匆地追了上來。

好在……及時……

新之助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回想起中午瞬身趕到時看到的情形仍舊心有餘悸,不敢想象如果晚來一步會發生什麼,也令他頭一回認可不靠譜父親的決定,止水現在的狀態的確不對勁兒,並不適合在危險係數極高的暗部待。

“止水。”身邊傳來聲音,打斷了新之助的思緒,抬頭看向鮮有嚴肅認真表情的男弟子,一雙細長的眉緊擰,白多黑少的眸子微瀲,裡面流動著意味不明的暗光。

“中午戰鬥時,為什麼突然停止進攻?明明察覺到身後有敵人偷襲,為什麼不躲開?”鹿湊撐在床邊的雙手輕輕顫抖,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對不起,鹿湊。”止水還掛著點滴的右手緩緩攢緊,略顯茫然空洞的黑眸轉動,看向隊友,彎彎嘴角露出一抹看不出情緒的笑。

“你到底在想什麼?”鹿湊看著隊友這副明明很難過卻面前微笑的臉,開始在心中盤算著要不要一拳把他打醒,銀牙一咬冷聲道。“是因為雪奈嗎?”

“是因為你親手殺了雪奈,內疚難過到想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雪奈她已經死了!永遠地停留在十二歲,可是我們還活著啊,我們不能夠因為她無法和我們一同成長生活而停下前進的腳步啊。”

“你忘記你的夢想了嗎?你說過你的夢想是守護木葉,守護宇智波,你已經食言於‘守護雪奈’了,難道你還想繼續食言下去?還是你覺得只要你死了,她就會活過來?你清醒一點,她對你那麼熟悉,怎麼可能不知道當時的你是被控制的。”

“止水,我已經失去了雪奈,我不想再失去你。”

印著紅白相間團扇標誌的垂幕緩緩落下,止水黯淡的眸子裡朝天辮男孩異常堅韌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裡,右手攢緊,針頭迸出鮮血順著手背流下。

鹿湊真的長大了……

新之助自認情商不高,但作為旁觀者要比當局者清醒,鹿湊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能夠觸動他淡泊心情的事,但實際上卻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看得出來雪奈死了,他要比茫然無助的止水更傷心,無關感情深淺,而是智商太高過於理智,看得太過清楚難免承受得痛苦要比常人多。

新之助很欣慰,在如此情緒幾近崩潰的情況下,鹿湊仍舊保持理智,不但沒有責怪隊友,相反還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安慰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