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問:“誰讓你們來偷糧食的?”

說著,他走到一個弓箭手的身邊,拿過弓箭手的弓箭,一箭射向其中一個偷盜者,射中了他的發冠,箭從他的發冠穿過,留在了他的頭上。

那人被嚇得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我說,我說。”

“我們都是劉府上的護院,老爺指示我們來的。”

伯景鬱又問:“劉老爺是誰?”

“城北劉府的老爺,劉宗。”

伯景鬱看向縣令。

縣令忙解釋道:“這劉宗是糧肆的掌櫃,城內的糧肆他們劉家分號最多,他們的生意遍佈整個西府。”

一聽這話,伯景鬱立刻與各地的農神鼎聯絡了起來,“是他們的生意遍佈西府,還是西府有他們糧肆的地方就有農神鼎。”

縣令也說不準:“這我沒曾調查過,不敢妄言。”

伯景鬱冷哼一聲,“全都給我帶回縣衙,現在就跟我去劉府抓人。”

庭淵剛來,就見伯景鬱說要去抓人,問道:“幕後主使問到了?”

伯景鬱:“問到了,是糧肆的老闆。”

庭淵:“……倒是挺會空手套白狼。”

這些糧就算沒有運走,放到糧肆裡往外賣,也是完全沒成本,穩賺不賠的買賣。

“還真是生意鬼才。”資本家看了都要流淚。

一行人來到劉府門外。

劉府也算高門大戶,門口的一對石獅子坐得和人一般高。

一想到這樣的富戶還要坑老百姓的糧食,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對縣令說:“去給我叫門。”

縣令使喚手下的衙役去叫門。

不一會兒就有人探頭出來開門,一看門外站著官差,嚇得連忙往裡頭跑。

邊跑邊喊:“老爺,老爺,門口有官差。”

前後門都堵住了,即便是要跑,那也是跑不掉的。

伯景鬱等人從前門進入。

劉府的老爺劉宗從妾室的床上被吵醒,一臉的不高興,“外頭在吵什麼?”

妾室認真聽了聽,說道:“老爺,說有官差來了。”

“這大半夜的,官差來做什麼?”劉宗摟著妾室親了一口,對她道:“你隨我去看看。”

妾室笑著說:“好。”

兩人一開門,院子裡便是弓箭對著他二人。

嚇得那妾室尖叫著往劉宗的身後躲藏。

劉宗也被嚇得一哆嗦,鎮定下來問,“差爺深夜上門,可有什麼要緊事?”

伯景鬱道:“給我捆起來。”

劉宗一聽這話,瞬間睏意四散,“不知我犯了何事。”

伯景鬱:“你指使家中護院半夜去偷盜農神鼎裡的糧食,你說犯了何事。”

劉宗:“我沒有,你們這是誣衊。”

伯景鬱冷笑,“你手下的護院親口供出的,由不得你抵賴。”

衙役上前捆人,劉宗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陳縣令見狀,喊道:“劉宗,抵抗格殺勿論,你可想清楚了!”

劉宗這才重新將門開啟,束手就擒。

伯景鬱沒等去縣衙,就直接在正廳問話。

“為何偷盜農神鼎裡的糧食?除了你們,西府其他地方是否存在相同的情況?”

劉宗被摁跪在地上,不願回答。

陳縣令提醒他:“你可想清楚,現在是在好聲好氣地問你,若你不好好回答問題,等你的就是牢獄裡的酷刑。”

牢獄裡的酷刑能承受住的人不多。

庭淵聽著這話覺得有些耳熟,想起他在浮光縣時,也這麼說過。

劉宗閉口不言。

伯景鬱道:“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