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忠反問庭淵:“那麼請問我何錯之有?”

庭淵:“你在刻意引導我們的思路,透過你的言語將表姑娘描繪成一個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不守女德不知廉恥的女子,讓我們本能地輕看她幾分。”

他解釋道:“我所瞭解的事情真相就是這樣,我並未說謊。”

庭淵:“我也沒說你說謊。”

楊成忠:“那你這就是在汙衊我。”

庭淵:“你作為楊家莊的管家,按你所說自己深受主家的信任,表姑娘與小公子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內情,在明知事情真相併非表姑娘與公子蘭招偷情的情況下還是這樣說給我們,把我們的視線往公子蘭招身上引導。”

楊成忠辯解:“你這完全就是在曲解我的意思。”

“好,就算這個事沒有這麼做,後面還有破綻,當我問起誰在給公子蘭玉做幫手時,你對蘭玉/乳孃的態度便有不滿,按理來說你深受主家信任,又是總管事,莊子內外的事情應該統一交由你來管理,公子卻將莊內交給了乳孃。”

楊成忠問庭淵:“這有什麼問題嗎?我不能對此感到不滿嗎?”

“可以,但你可能忘了,當我逼問乳孃替公子蘭玉隱瞞了什麼事情時,你當時著急跺腳催促乳孃說實話時喊的卻是‘我的黎娘’,乳孃不曾婚配,這麼多年一直獨身,若我猜得不錯黎娘是她的本名,表姑娘與大公子的事情你義憤填膺,看得出來也是很在意名聲的人,乳孃不曾婚配你怎麼絲毫不在意她的名聲?”

楊成忠:“……她一把年紀了,我直呼其名也沒有什麼不妥吧。”

庭淵問莊子上的僕人:“你們平日裡都是如何稱呼公子乳孃的?”

“沈媽媽。”

庭淵又問:“可有人知道這她全名叫什麼?”

三嬸道:“她叫沈玉黎,黎娘是她的閨名。”

乳孃眼神中帶著寒光看向三嬸。

三嬸被她看得有些心虛,往三爺的身後躲了一下。

庭淵轉而看向楊成忠:“楊管事,你該作何解釋?她有大名你不叫,便要叫她的閨名,你覺得合適嗎?”

女子的閨名只有長輩與丈夫可以叫,其他人叫閨名對女子來說是一種冒犯。

楊成忠:“我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她本名叫什麼,從前我跟在老爺身邊,常常聽夫人叫她乳名,便只記住了乳名。”

“好,就算你這個解釋合理,那你解釋一下,你身上掛著的香囊是誰給你繡的。”

楊成忠下意識低頭,隨後說道:“這是我私人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

庭淵道:“確實與我無關,卻與本案有關,你身上這個香囊與蘭玉身上的香囊雖然花色不同面料不同,樣式卻是一模一樣的。”

伯景鬱立刻進屋去將楊蘭玉身上的香囊取了下來,隨後將楊成忠身上的香囊也取了,一起對比,確實是一模一樣的。

他沒想到庭淵的觀察這麼細緻,連一個小小的香囊都能注意到。

“難不成你們是有同一個女人?”伯景鬱問。

庭淵道:“這香囊上的繡工工整,與乳孃用來擦眼淚的帕子上的繡工相同。”

“這能說明什麼?”楊成忠仍舊嘴硬。

庭淵:“單憑一個香囊自然是說明不了什麼,可你腳上的鞋子,身上束腰用的腰帶,繡工都是相同的,以及你裡衣衣襟上的雲紋都是同一人所繡,認識多年為你繡一個香囊倒也說得過去,可連裡衣的衣襟都是她為你做的,便說不過了吧?”

楊成忠:“我未娶妻,無人能為我衣裳,拜託她為我做兩身衣裳有何不可?”

庭淵很贊同地點頭:“確實沒什麼不可的,可你不是對她掌管莊內頗有意見嗎?一邊對她不滿,一邊求她為你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