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笑了:“小鬼,拍我馬屁啊?我可沒好處給你。”

立元大廈十八樓,“林城偵探社”。

朱毅推門進去,沙發上一個人正靠在靠背上,用一張報紙遮住臉,象是睡著了。但聽到門響立刻坐直了,報紙滑落下來。這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上去很是精神,身材保持得很好,一看就是經常做運動的那類人,黑色的西裝套裝,裡面是一件黑色的t恤,胸前還掛了一個觀音的玉墜子。

“老鄧,他們到了。”朱毅微笑著對那人說道,然後向鎮南方和小惠介紹:“這位是鄧琨,你們就叫他鄧叔吧,這個案子是他接手的,具體的由他給你們說。”鄧琨把他們讓到沙發上坐下,然後站起來打了壺水,朱毅便專心地泡起茶來。

鄧琨見鎮南方和小惠年紀都不大,他有些納悶,望了朱毅一眼,朱毅笑道:“舒逸的徒弟,是個天才兒童,舒逸可是說了,這案子交給小鎮不會有錯。趕緊交待吧,這兩天我們就要進藏了,但增那邊可催得緊,別錯過了曬佛節。”

鄧琨說道:“小鎮應該沒到十八吧?”鎮南方笑道:“十六,差一點。”鄧琨楞住了,朱毅微笑道:“逆天吧?”鄧琨木然地點了點頭。朱毅說道:“趕緊說吧,別發呆了,一會我來安排晚飯。”

鄧琨這才說道:“是這樣的,半個月前一個男人來到了我的偵探社……”

半個月前,一個男人來到了鄧琨的偵探社,那個男人五十多歲,一身苗人的打扮。是朋友介紹輾轉找到鄧琨的,原本他是想到警察局報案的,可是聽說警察局不會受理那些關於鬼怪的案件,最後有人讓他來找鄧琨。

那人的名字叫烏嘎,來自黔州省南部的一個小鄉村,在那裡還流行著古老的巖洞葬,就是人死以後裝棺入殮,葬於巖洞之中。不過半年前他們村子裡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在縣城與人發生了口角,最後小夥子竟然被對方拔刀捅死了,兇手當時便被警察抓住,也伏了法。

小夥子的屍體運回去後,也按照風俗裝棺入殮了,只是因為他是死於非命,所以他的棺木不能夠葬於巖洞,而只能夠倒置於巖洞之外。因為在大家認為死於非命的人是冤魂,怨氣沖天,只能伏棺,將棺蓋緊緊壓住,防止冤魂出來害人。

小夥子剛死的那半年,風平浪靜,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直到一個月前怪事發生了,就在小夥子伏棺的地方,每晚零點以後都會傳出悽愴的哀嚎,接連兩三個晚上之後,村裡幾個膽大的便相約去看個究竟,去了才發現,那伏棺竟然被抽正了,棺蓋也有些鬆動。於是大家又重新固定了棺蓋,把棺材又反扣起來。

但到第二天晚上,那哀嚎聲又起,彷彿更加淒厲了。

膽大的村民又去了,情形竟和昨晚的一樣,而棺蓋更加鬆動了,這下村裡就傳開了,就是小夥子的冤魂回來了,是來向那些曾經對他不好的人復仇來了。打那晚起,沒有人再敢去管那哀嚎聲。

聽到這裡,鎮南方問道:“鄧叔,那哀嚎聲一直都有嗎?我是說村民們在棺材那裡的時候還能夠聽到哀嚎嗎?”鄧琨搖了搖頭:“不,人離棺材還有一兩百米的時候那聲音便消失了。”鎮南方點了點頭:“我想這個小夥子平時在村裡一定不受人歡迎吧?”鄧琨問道:“你怎麼知道?”鎮南方說道:“回來復仇的傳言能夠引起人人自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鄧琨說道:“確實如此,這個小夥原本在村裡也是一個遊手好閒的鄉痞,村子裡的人對他都近而遠之。”鎮南方說道:“僅僅是哀嚎我想應該還不至於讓他們惶恐如此,後來是不是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比如有人死於意外?”

鄧琨這時已經不敢再小覷鎮南方了,他說道:“是的,後來還真發生了兩起意外,不過警方調查過了,純屬意外。但村民卻不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