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去,對鎮南方說道:“順便送你回學校去,這些日子,耽誤了很多課吧?”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我不想回學校,至少在我父親沒有回來之前。”舒逸說道:“那你有什麼打算?”鎮南方說道:“我會用我的方式,把父親救出來。”舒逸笑了:“你的方式?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嗎?知道他們在哪裡嗎?別告訴我你都能夠卜出來,真能夠卜出來,我也不用那麼費神了。”

釋情也笑了,鎮南方說道:“和尚,你笑什麼?”釋情嗔道:“一個小毛孩子竟敢對大師無禮?”鎮南方不屑地說道:“一個出家人,卻手染血腥,犯下十重禁戒,還大師呢!”釋情啞然,舒逸說道:“你怎麼知道他手染血腥?”鎮南方說道:“他的眼神太凌厲,充滿殺伐,而全無愧疚,說明他曾經開過殺戒。”

舒逸越來越覺得這個十五、六的男孩不簡單了,他問道:“何為十重禁戒?”鎮南方哼了一聲:“考我?別以為我不懂佛家戒律,先說小乘戒吧,就有五戒、八戒、二百五十戒等等,大乘戒律有三聚淨戒、十重四十八輕戒等等。小乘五戒也好,八戒也罷,或是大乘十重禁戒的第一條都是禁殺生,對吧?和尚大師!”

釋情一腳剎車踩了下去,他扭頭望著鎮南方,就好象在看一個怪物。鎮南方見釋情緊緊地盯著自己,他狐疑地掃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怎麼了?”舒逸嘆了口氣:“你嚇著他了。”鎮南方說道:“為什麼?”

舒逸笑道:“小鬼,別說小和尚了,就連我也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你通易理,又是基督徒,現在又通佛學,你到底還懂些什麼,說吧,我也想好好被你嚇嚇!”

舒逸看了一眼小和尚,示意他繼續趕路。

鎮南方沒有說話,望著窗外。舒逸說道:“小和尚是開了殺戒,不過殺人是為了救人,佛家慈悲為懷不錯,但也有獅子吼,更有除魔衛道的責任。”鎮南方的眼神望向舒逸,半天才點了點頭。

青龍山,金陵精神病院。

舒逸亮明身份,很快就獲准了探視容慧,這次他沒有讓釋情和鎮南方迴避,三人進了容慧的病房。容慧聽到鐵門開啟了,害怕地縮到了牆角。醫生照例吩咐了幾句,關上了鐵門。舒逸走上前去:“容女士,是我,舒逸。”

容慧輕輕把頭從手臂中抬了起來,露出一雙眼睛。

看清楚來人是舒逸的時候,她的情緒才放鬆下來,可當她看見釋情和鎮南方的時候又象是吃了一驚,舒逸輕輕地說道:“別怕,他們是我的同伴。”容慧這才把頭抬了起來,雙手還是抱在膝蓋上,緊貼著牆角縮坐在病床上。

舒逸說道:“你應該有話要對我說吧。”釋情和鎮南方就靜靜地站在舒逸身後,望著容慧。容慧綹了一下遮住眼睛的頭髮,眼睛不再迷離,竟多了一分清澈。她望著舒逸,淡淡地笑了:“我知道你會回來的。”舒逸沒有說話,等待著他的下文。

容慧說道:“他們搶了我的兒子,然後把我送進了這裡,我在這裡一呆就是三十年,三十年啊。”舒逸問道:“他們是誰?”容慧說道:“易揚名!”釋情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容慧會說出這個名字,容慧的孩子也是易揚名的孩子,就算父親想要回自己的孩子也不用傷害眼前的這個女人,孩子的母親吧?

舒逸卻很平靜,他說道:“你怎麼能夠肯定是易揚名做的?”容慧說道:“是蘇亦晴親口告訴我的。”舒逸這下也楞住了,蘇亦晴,易揚名的結髮妻子,怎麼會是她?舒逸問道:“她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容慧想了想說道:“大概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我不知道她怎麼就知道了我被關在這裡,起初我並不認識她,你知道,我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