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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趙譽懵懵懂懂地醒來,神思還昏沉,見身邊立著一人影就一把拉住,大叫:“宋慈!”
“不是。是我,爺。”沈傲君搖搖頭,道:“爺現在感覺可好點?”
趙譽動了動肩胄,感覺還行,道:“沒事兒。。。。。。宋慈呢?”
沈傲君不明白,趙譽一醒來張口閉口就是宋慈,那小子什麼時候變那麼重要了?沈傲君問:“爺老問他作甚?”
“我覺得他一直在我身邊照料著,幫我擦臉幫我擦身,溫柔賢惠的不得了。。。。。。”
沈傲君聽了,無語,眼角抽抽,宋慈自送趙譽進屋後就一直沒進來過,趙譽這是純屬幻覺,做夢。而且趙譽沉浸其中,一邊回憶著,一邊那個自我陶醉呀。。。。。。趙譽慢慢坐起身,一晃神,驚覺不對勁,宋慈怎會對他和顏悅色,幫他做這幫他做那,宋慈不都是一直以來唯一一個敢對他橫眉冷豎,目中無人,還處處損他陰他的小隻嗎?!
趙譽記起來了,在他昏倒前,宋慈還借刀殺人狠狠陰了他一把,說他是流氓,把他當流氓群毆!趙譽憋氣地呀,很想教訓宋慈一下,宋慈實在太不把他當軒王看了,不,宋慈直接就沒把他當人看!
趙譽也是人,容忍到一定程度也是會發飆的。趙譽咬牙問沈傲君:“宋慈那小子呢?”
“我方才出去找了他一下,那小子在忙著幫一大家人做晚飯呢。要不我把那小子叫來?”
趙譽皺了皺英眉,手無意一摸,竟從枕頭下摸出幾本書札,趙譽隨手一翻,幾本都是密密麻麻手抄滿的蠅頭小楷,筆記雖細如烏絲,但瀟灑脫俗,字字鐘王儘可師,可見抄寫之人用心極深極細。手札上的幾個字趙譽倒還是認識的,是《論語》中的名句:“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矣。”
趙譽抬頭看了看屋裡,屋子很小,也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衣箱,而且桌上地上扔滿了紙張和書籍。趙譽低頭,默默合起了手中的扎子,書札封面左下角注著二字——“惠父”。
趙譽喃喃:“惠父。。。。。。好名字,惠者,仁心也,父者,孝之。”趙譽一怔,反應過來,“惠父就是宋慈的字麼?”
沈傲君回答:“好像是。”
趙譽不禁失笑,看著滿室狼藉,道:“本王一直以為是書生都應該是窗明几淨,一塵不染的,孔老夫子高高掛,滿嘴都是人聽不懂的四書五經。。。。。。可是宋慈這小子倒奇了,一屋子筆墨紙硯隨地扔,一張嘴巴又犀利又毒辣,而且腦子裡的溝溝回回也不真少。”
宋慈的座右銘正是: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可不知為何跟趙譽就是事事不順,對著幹,哪裡有敏於事慎於言,趙譽不治宋慈大不敬的罪就是寬容。
沈傲君也奇道:“更奇怪的是,看似那麼邋遢一人,可隨便撿起本書都寫滿了批註,隨便撿起張紙都筆墨不俗呀。。。。。。聽說唐時有張旭,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真正才華橫溢的人無論在何時,何地,以何種形式,都是無法淹沒其才華的。”
趙譽玩味,“你意思是說宋慈有才?”
沈傲君道:“不得不承認那小子是有幾分才學,一身驗死驗傷,審疑破密的功夫讓人驚歎,就連專門掌管刑獄的大理寺和臨安府的官員都比不上,還有,他懂得歧黃之術,那些醫術技法也是聞所未聞。”
趙譽點頭,但有些氣憤地道:“你還忘了說一點,他擁有一張口若懸河的嘴巴,是得理不饒人,不得理也不饒人!”
趙譽從床上起來,站著環顧了一下,又被窗邊一個吸引了注意,“咦?”趙譽輕輕一勾,包袱中滑出一襲月白淨色,趙譽很詫異,手指勾起了一條雪紡紗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