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遮在她的眼上,在她腦後打了個結。鄭一凡既看不到霍小環的雙眼,膽子便更加放肆起來。霎時衣衫盡除,緊緊地摟住了霍小環。

只覺得一陣刺疼自體內升起,霍小環醒來睜眼看去,卻見不得一點光明,知道是被人矇住了雙眼,一抬手只覺得痠軟無力,只得放下。此時疼痛霎時變為沉迷,只覺得有人用火燙的身子緊緊地摟著自己,也不由得纏繞了上去。原來霍小環心力交瘁又被大雨一激,神志登時昏迷,此時猛然醒來神志卻是尚未清醒,她滿腦子的仍是李少巖,哪還記得半點鄭一凡的影子。這時被人摟著,心中已然認定是李少巖,只這一想立時就覺得渾身痠軟無力,竟不知此時此地身在何處了。恍惚中,但覺得有一雙手輕輕地替自己穿好了衣服,跟著眼前一亮,遮在自己眼上的事物已被除去。霍小環睜眼看去,見眼前之人竟是鄭一凡。這一下只驚得霍小環魂飛天外,霎時間神志全醒,渾身顫抖似遭電擊一般。鄭一凡見霍小環如此神態心中如何不害怕,但見他雙膝一軟,早跪了下去,嘴裡只是兀自囁喏道:“環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霍小環站起身來朝外便走,但覺腿上一緊,早被鄭一凡抱住了。鄭一凡此時聲淚俱下,開口央求道:“環妹,是我不好,在我心裡我實是割捨不下你,此心唯天可鑑唯地可表,如若相欺我便是死上一萬次也足不可惜的。”霍小環只是靜靜的站著,彷彿沒聽到般冷冷地道:“你放開!”鄭一凡只得鬆手站起身子。但見霍小環徑直走出洞來,幾步已是走到了“龜背崖”,她一抬腳踏在窄窄的石條上,頃刻間就要跌下懸崖。這一下直驚得鄭一凡大聲叫起來:“別動,環妹,要死還是讓我去死吧。”說完,朝前挪了幾步,他見霍小環沒有反應,又跨前一步,和霍小環同樣已是站在了懸崖邊上,鄭一凡見她滿臉的悽楚冷漠,無奈的道:“環妹,是我不該,我若一死能換得你活下來,那我就去死好了。”此時的鄭一凡少年心盛,哪顧得別的,只覺得只有一死才會解脫。

原來霍小環見自己頃刻之間就已**,心中早感萬念俱灰,只覺得茫茫天下自己何以還要活著,幾步走來人已是站到了懸崖的邊上,正想一閉眼就此跳了下去,突聽的耳旁鄭一凡開口說話,倒真的想看看鄭一凡是如何死法,但見他幾步走來已是和自己並排站在了懸崖的邊上,才知道他原來和自己竟是一樣的死法。自己被人毀了,可毀自己的那個人卻要即可死去,心中倒覺得傷痛少減。瞥眼間,見他臉上神情悽愴可憐,心中暗道:“哼,我便死了,你卻不見得和我一樣去跳崖。你既不死我豈會讓你安心一輩子?”想罷閉眼縱身跳下,鄭一凡一見急伸手向她拉去,只是這一拉雖是拽住了她的手,卻被霍小環跌下的那股慣力隨即也拉下了懸崖。正當此時突然人影一閃,卻見一個清瘦之人早已趕到,一探身伸手攫住了鄭一凡的那隻向上抓取事物的左手。此人長得鷹鉤鼻子極是明顯。那人只是將兩人往上稍稍一提,隨即腳下一滑,也被拉下,見他左手伸到石條之上亂摸,只是青苔觸手光滑,一抓之下空空如也,只聽那人尖著嗓子淒涼的叫道:“唉,我風吹月今日休矣!”

原來此人就是五龍幫之一風吹月。自那次在不老紅顏手上險些喪命之後,早變成了驚弓之鳥,時時小心,處處提防。他辨明去往開封府的方向,晝伏夜出,不一日就已到達了開封。一進開封城但見其繁華氣象仍是迥於別處。雖說北方地區戰火不斷,瘟疫蔓延,但省城的興盛仍是別處所不能相媲的。但見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路旁的商鋪飯店鱗次櫛比,其繁華景象竟有江南一般的阜盛。風吹月一見之下不由得嘖嘖稱奇。其實巡撫李仙風怎不知道,眼下時局混亂,倘若老百姓在自己家門口燒上一把火,那可當真是禍起蕭牆,不啻於是自家院子失火。“兔子不吃窩邊草”正是此理。風吹月怕被人發現,只撿稍稍偏僻的酒店住下。他既被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