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趙氏之前很少騎馬,但現在看來,主上忍受疼痛的能力還不如我,想必程嬰過去一定很愛護主上,生怕主上身體受折磨……我聽說,戰馬的馬鐙與馬蹄鐵都是主上發明的?”

趙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指著中山國說:“中山人正在關城門,可惜我們也是強弩之末,否則的話,我們可以打一個突擊。”

中山國是一個很接納中原文化的國家,雖然是狄人建立的國度,但他的一切體制都跟中原國家沒什麼兩樣。久而久之,甚至連書寫《左傳》的人都忘了特意指出他們是蠻夷。

此刻正是正午,遠處的中山國國都完全像一座中原城市,有著高大的城牆。眼下,城牆邊上是一群慌亂的人群,城門口士兵正在竭力驅趕門洞內的百姓,做關閉城門的準備。稍停,門縫裡像擠牙膏似得擠出來五輛兵車,那五輛兵車遲遲疑疑的停在城門口,似乎在猶豫是否該上前詢問這支軍隊的來意。

趙武計程車兵們都在紛紛活動手腳。長途賓士下來,能跟上隊伍計程車兵只有三成,其餘計程車兵都落在後面,他們的隊伍從國都城下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盡處,遠遠望過去,似乎這隊伍永無止境。能跟上行軍速度的都是些體力強悍的傢伙,從這方面來說,田蘇剛才嘲笑趙武做得很不地道,畢竟趙武一直走在隊伍的前列,一個現代開車的人能夠做到這點很不容易了。

晉國軍隊的軍紀很嚴,在趙武活動手腳的功夫裡,軍官們已經開始整隊,能跟上隊伍的大多是職業兵,只有那些經過大運動量訓練的職業武士們,才能做到建制完整。在軍官的號令下,士兵們從弓袋裡取出了弓箭,眨眼間排出了晉軍慣有的嚴整佇列。

這邊亮出了武器,中山國的人終於知道兵臨城下的軍隊不是來旅遊的。城門口那幾輛戰車催動,平穩的向這裡駛來,戰車上的中山國人神情憤怒,他駛到趙武的軍陣面前,躬身向趙武行禮,大聲責問:“對面好像是晉國的軍隊,你們似乎來錯方向了,這裡是中山國國都,晉國的新田城在南方。”

此時,後續的趙兵陸續趕到。趙氏的軍官們不停的整理隊伍,每整理完一個旅,便將這個旅投入到陣型裡。晉國的軍隊剛開始只有一個殘破的方陣,中山國人從城門口駛過來的時候,晉軍一個矩攻擊方陣已經成形,等到中山國人說完話,晉軍已經形成了左右矩兩個攻擊方陣。這種排列軍陣的速度,當今世上只有刻板的晉國人能夠做到,所以中山國的人開口就稱呼“晉軍”。

趙武帶著晉國人那種傲慢,在左潘黨右英觸的保護下走到陣前,他沒有乘坐戰車,站在地上比中山國人矮了一截,但他的氣勢比中山國人高出數倍。“我的墾荒人員遭到了攻擊。他們在我的領地內耕作,竟然受到狄人的攻擊,這種現象不是偶然,長久以來,我的領民一直受到莫名其妙的騷擾,身為領主,我有責任庇護我的領民,所以我發動了反擊,並來詢問中山國國君,這些人是否是他派出的?”

對面的中山國將領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他憤憤不平的反駁:“你的領民在哪裡遭到攻擊,是在甲氏嗎?那塊地方為什麼叫做甲氏?是我狄人甲氏部落放牧的地方,他們在那裡生活、居住了已經數百年了,足下在那裡生活了多少年?”

“看看!?”趙武滿腹委屈:“看哪,我還沒說我在那裡遭到攻擊,他一張嘴就是甲氏,這說明這廝是個知情者,沒準還是攻擊事件的策劃者。這是個陰謀,對我甲氏的攻擊絕對是個陰謀。我要求你們國君立刻交出策劃者,懲辦罪犯,賠償我的損失。否則,我自己去中山國的宮城向你們國君討要。”

中山國的將領更委屈了:“這還沒說話呢?自從你們到了甲氏墾荒,每年都來向我們討要所謂的襲擾者十數次,這幾年逐漸少了,那是因為我們君上約束了部落,並從你們的邊境後撤了一百里。一百里啊!你們這麼快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