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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得非常精緻的摺扇,更是高興,刷一下開啟來,扇了幾下,再停下看一看上面的字,唸了兩遍,說:“春露夏雨秋月夜,都是美好的景象,不過秋扇見捐,不太吉利。你們新婚,買扇送扇的,不想討個好一點的口採?”念萁含笑指指另外一個小方盒子,馬琰取出來,見是一套九連環的鎖釦,點頭說:“好得很,九曲連環,環環相扣,心思用足了。念萁,有你這樣的好姑娘做馬驍的老婆,我就放心了。我這個弟弟,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年紀也不小了,其實是個傻小子。很多時候不懂事,很多地方又過於直白,你又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性情完全不一樣。我就怕你們不合拍,如今看來我是多事了。”
念萁說:“琰姐,你的心思我明白。我會盡力和上馬驍的拍子的,我不是一個任性的人,這點你儘可以放心。”
馬琰收起九連環,把扇子握在手裡,說:“不是你去合馬驍的拍子,是要讓他慢下來,合上你的節奏。我始終認為,女人才是一個家庭的軸心。不管男人在外面多麼能幹多麼威風,回到家裡,是要依附女人的。”
“依附?”念萁不懂了。要馬驍來依附她?他這麼硬冷,粗線條,像一塊岩石,而她這麼柔弱,這麼溫順,只能是附生在岩石上的藤蔓,是她去依附他,怎麼能讓岩石來附就藤蔓?
馬琰說:“這個就要你慢慢體會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
“那琰姐,你和姐夫,是不是你是軸心,姐夫是圍繞你轉的衛星?”念萁好奇這麼通透的人,在她的家裡會是怎樣的情形。
馬琰卻啐一口說:“誰去管他?”
念萁一看就樂了,“琰姐,你怎麼對我是馬列主義,對自己是自由主義?”
馬琰笑嘻嘻說:“我慣於紙上談兵。”
兩人談得正好,馬驍來了,在唸萁身邊的椅子裡坐下就說:“你們揹著我說我什麼了?還說得這麼high?”
念萁和馬琰一同白他一眼,嫌他用詞不雅。馬驍渾然不覺,拿起筷子就吃。念萁叫來侍者指示他上菜,因心情很好,忽然惡作劇念頭發作,問道:“琰姐說你大學時有女友的,因為她站錯隊,為對方的球隊加油,你就不理人家了。是不是有這回事?”
馬驍吃得正開心,頭也不抬地說:“是。”
念萁問:“為什麼?”
馬驍說:“你不是已經說了嗎?站錯隊。她是我的女友,怎麼可以去為對方加油助威?”
過了這麼多年,馬驍還記得這麼清楚,念萁忽然覺得不妙,仍然強裝著好笑似的繼續問:“那是為什麼?照說不應該啊。”
侍者送上清燉蟹粉獅子頭,馬驍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送進嘴裡,說:“我是經濟系的,她是管理系的,那天正好我們兩系比賽,她去為管理系當啦啦隊去了。把我晾在一邊,讓我在哥兒們面前沒面子,我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了。”
念萁這下倒是真的笑出聲來了,對馬琰說:“琰姐,這個人也太小氣了。我知道了,那場比賽一定是你們系輸了,你才這樣耿耿於懷。”耿耿於懷,這麼多年都記得。念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是真的不會吃這個飛醋,但對馬驍的直來直去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馬驍一本正經地說:“那場比賽至關重要,輸了我們就不能代表學校去打聯賽。再說我們那是大四了,最後一場比賽,輸了連扳回來的機會都沒有,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念萁笑得用餐巾捂住了嘴,生怕在公眾場合失了儀態,問他,“那現在呢?記得這麼清,是不是還不服氣?”
馬驍說:“我就這麼沒長進啊?我不過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可是她站錯隊也不一定就會讓你們輸球。輸了球怪人家站錯隊,你這是找不到癩子來擦癢。我挺同情那位小姐的,這次我不站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