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開染坊的,一件白衣,我想把它染成什麼色,就成什麼色!”

言罷,他霍然轉身出去了,因為他怕自己會因為憤怒而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那女人看著他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上,柯冬青又一身疲倦地回來了。這兩天,他所習練的武功已到了要緊關頭,所耗費的身心也格外多。

那女人竟然沒有如平日那樣大吵大鬧,這讓柯冬青多多少少有點意外,他胡亂地擦洗了幾把,便開始用幾條凳子鋪他的“床”了。

這樣的臨時搭就的簡陋居身之處,在這樣的冬季,每夜都要讓他凍醒好幾回。

他剛將半個身子鑽進薄薄的被子中,卻聽得那女人道“喂……”

這兒只有她與柯冬青,所以她喊的自然是柯冬青了。

她的臉上有了一種淡淡的紅暈,卻仍道;“你說你是我的男人,對不對?”

柯冬青點了點頭,他暗暗奇怪為何她有如此一問。

“那好,你便別睡那兒了。”

柯冬青的身子便僵在那兒了,嘴張得像只木魚,他期期興艾地道:“那……我……”

女人用挑釁似的目光看著他,道:“都老夫老妻的,你還怕麼?”

柯冬青稀裡糊塗地站了起來,一不小心碰翻了一條長凳,又找來剛脫下的外套穿上。

那女人靜靜地看著他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