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韓九笙完全沒有注意到雪鳶瞟她的小動作,往日的仔細被扔在了九霄雲外。

主要也是因為今晚的劇本並沒有按照她所設想的那般發展,原本她也以為黑衣人全部是他父王派來的,直到見到屬於自己這邊的老師一個個倒下,她才意識到有另外的一股勢力,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蘇家的人,但從頭至尾說話的就只有父王的那名親衛,她想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毫無立足的根據,而且如果她站出來公然偏袒,就等於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那以後在想在書院發現點什麼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讓她失望的,是用了這麼大力氣,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得到,書院一直都在極力的維護自己的學生,面對黑衣人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縱是她內心裡仍舊充滿懷疑,但讓誰說,都不會認為書院和蘇家有牽連,加上那名親衛愚蠢的**雪鳶,更加為雪鳶洗清了嫌疑。至於書院的整體實力,她也只看到了一群羸弱的書生在以卵擊石,哪怕機具表演的成分,但除了她恐怕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

再有就是前來救援的人居然是左相,居然是左相!一個本身就充滿了嫌疑的人,第一個跑過來保護書院,這以後若是再針對他,反而是對韓王朝自己的名聲有所損害。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韓九笙都覺得今晚的行動的失敗的,徹底的失敗,她自己這個時候也是反思了一下。

最先要承認的,就是自己這邊的人確實太蠢了,演戲都演不好,反而起到了反作用,給了對方無數個擺脫嫌疑的理由。

其次就是書院這邊一定有高人存在,原本信心滿滿的行動,結果每一步都被針對了,甚至不惜捨棄這麼多好手來應付這場鬧劇。雖然她內心裡如此肯定著,但在父王那裡,估計此事也就到此為止了,這就是帝王和謀士之間最大的區別了,一個看大局,一個看細節。

韓九笙雖然想的很明白,但她不過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做夢也想不到書院哪來的什麼高人指點,不過是同樣的打算被巧合地安排在了同一天的同一時刻而已,這個想法讓韓九笙後來追查的方向徹底跑偏了,給了雪鳶和書院很好的喘息之機。

......

木子的到來,隨之而來的韓王朝的禁衛軍,原本打打殺殺亂成一團的湖心亭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被士兵獨有的蕭殺之氣所籠罩,當然,這個時候的來到這裡的禁衛軍裡,帶頭的都已是蘇家安插的眼線。

“你們是自己乖乖伏誅,還是讓我們動手啊!”

就在韓九笙自顧自的胡思亂想的時候,木子滿是戾氣的說道,一言一行都幾乎是原來左相的模樣!

這個時候的湖心亭被分成了三個區域,一個是書院的師生,被木子護在了身後,一個是韓王朝派來的人,他們就站在木子面前,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最後一個是微微落後於所有人的暗坊之人,為了擊殺隸屬於王朝的老師,他們還是用了挺大的功夫。

誰也沒有注意到,木子說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了暗坊這邊,所透露的資訊就只有一個——“跑”!

“你應該就是韓王朝的左相了吧,沒想到你來的倒是快!”不敢暴露自己的黑衣人故意把左相兩個字咬的極重,想要讓木子知道他們是自己人。

然而就在他落地的同時,雪鳶就已經偷偷給他傳音說明了情況,包括韓九笙的表情,另外的勢力是誰等等等等,如此好的可以名正言順削弱韓王朝實力的機會,木子一行人怎麼可能放過。興許是老天都不想原諒他們吧,心月書院的學生見到木子趕來,一個個嚷嚷了起來。

“他們說自己是蘇家的人......”

“左相大人,他們想要俘虜九笙公主,還公然**我們院長......”

“當場殺了他們!為我們死去的老師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