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的廠長並不

是很尊重,自己的是老廠長親點的,又已經幹了好多年了,還因為弟弟是附近度

假村的保安主任,自己經常帶著其他管理層的人過去吃喝玩兒樂,自己才是廠子

裡的“老狗”。

“誒,”魯齊搖了搖手,“咱們一個廠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玩兒小了沒

勁,玩兒大了傷感情。我現在有一局掙大錢的牌,你想不想玩兒?”

“什麼叫掙大錢的牌?”

“我跟你直說可以,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不管你參不參加,這件事兒不能離

開這間屋兒。”

“行。”易巒一直覺得自己是這一片兒的天王老子,手底下一百多號人,派

出所兒有時候都得找自己幫忙兒,別說自己沒想把魯齊將要說的事兒傳出去,就

算真的哪兒給說漏了,又能怎麼樣。

“上星期從石家莊過來了一個做石化的私企的老闆,跟我談合同的問題。他

是個賭徒,雖然剛學會打麻將,癮卻大得不得了,一天不摸都不行,他來的當天

晚上就要我帶他找地方玩兒。”

“我明白了,”易巒對於這些下三濫的玩藝兒還是不含糊的,“他有多少

錢?”

“頭天晚上扔給澡堂子那幾個傢伙四萬多,連眼都沒眨。”魯齊撇了撇嘴,

“真他媽是有錢人,我這個國有大廠的廠長跟人家一比,就他媽十足窮光蛋。”

“這種好事兒為什麼找我啊?你別怪我說話直,咱們平時可沒什麼交情。”

“好,你這麼直,我也不跟你打哈哈。”魯齊現在不過是重複侯龍濤的話,

他早就料到易巒會有這麼一問,沒有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兒。

“我是拉你下水,加上今天下午,那位老兄已經連輸了三天了,別說是他,

就連我都覺得澡堂那幾個孫子有貓膩兒。這大把大把的與其讓別人揣進兜兒裡,

不如咱們掙。但萬一他發現咱們也是在搞他,就算當時他不能怎麼樣,我估計事

後他也不會不報復的,有你加入,我就沒了這個後顧之憂。再說雖然這個財神是

我請的,你也知道澡堂子那幫二流子,我把財神又引走了,我還真怕他們犯混,

萬一到時候他們來搗亂,看見你也在桌兒上,諒他們也不敢怎麼著。”

“不是有他呢嗎?”易巒指了指洪陽。

“都說了明說的,雖然他是正,你是副,手底下的人真的聽誰的,你比我清

楚。”

“嘿嘿嘿,”易巒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的得意,“行,贏多少都三人平分是

吧?”

“對,如果不出意外,一晚上下來,每人分個一、兩萬應該沒什麼問題。”

“什麼時候?”

“明天晚上。”

“啊?那可不行,我有事兒,”易巒是答應了弟弟明晚帶人去“福祿壽”做

“預備隊”的,“往後推一天。”

“不能推了,星期一簽完合同他就回石家莊了,要掙錢就在明晚。”

“嗯…”易巒搓了搓手,這錢是不要白不要,明天派人過去就是了,自己不

到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好,明天就明天。”

三個人開始商量牌桌兒上的暗號兒…

星期天下午,侯龍濤乘坐的BenzS 600停在了福祿壽度假村主樓的

前面,這是東星集團新購買三輛Benz中的一輛,給他開車的是匡飛。

從樓裡迎出來了四個男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金小松,“唉,侯先生,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