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見你穿過男裝,真好看……哎喲!”

桌子底下不知道誰踩住了他的腳,一碾、二碾、碾到老實孩子白了臉。

“確實醜。”一直黑著臉嫌人多的納蘭述,唰地站起來,一把牽著君珂向外走,“為了避免這麼醜的人給你們帶來痛苦,我犧牲一下帶走了。”

“哎哎我還沒翻盤呢!”根本沒抬頭,專心數賭本的許新子,這才後知後覺跳起來,可惜君珂早已腳不點地被納蘭述給拽跑了。

兩人出了門,門外已經站了一排雲雷軍,不是雲雷嫡系,是後來在魯南招收的新兵,排成幾個百人陣,等在帳篷外。

一個白臉漢子奔了來,在君珂身前一個軍禮,“稟告統領大人,雲雷第七營第八分隊第三四五小隊,集合完畢,等候指示!”

魯南招收的新兵,都被打散了編入雲雷各營,而優秀的嫡系雲雷士兵,現在基本都是負責各級管理的隊長小隊長,柳咬咬不僅擅長作戰,居然還擅長管理,君珂已經問過她哪裡學來這些東西,柳咬咬笑而不答,君珂也就沒有再問,只要她願意,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好。”君珂一笑,“兄弟們不必緊張,不是什麼要緊任務,你們按吩咐做就行,等下我要出去,你們分批進城,聽我號令行事。”

“是。”

納蘭述和君珂各自上了一匹馬,君珂帶了醜福,納蘭述帶了晏希,四人直奔西康城而去,一進城門納蘭述便道:“醜福,你覺得人多不多?”

“多什麼?”醜福疑惑地四面望望,“沒什麼人啊。”

“多。”晏希上前,面無表情一把拐走了他,“主子,我們要逛街。”

“好。”納蘭述正色點頭,“可以在合理距離內進行合理範圍內的逛。”

晏希抿嘴,點頭,將醜福夾在腋下走了,醜福掙扎,抗議,拳打腳踢,拒絕被夾……無果。

“小珂。”納蘭述肅然對一臉警惕的君珂道,“你覺得咱們的計劃可行不?”

“我覺得沒問題,”君珂發現人家一本正經,根本沒有試圖靠近,立即便有些訕訕的,急忙投入到正經討論中,“西康是西康大營所在地,是大燕西北一線的大營之一,更是當年向帥大營所在地。軍中部將,多為向帥親信,向帥死後,接任者是他最親信的部將鍾元易,在此盤踞多年對抗西鄂羯胡,勢力雄厚,極得軍望,據說鍾元易是向帥生死吻頸八拜之交,正儀之死,於情於理,都要通知他真相。”

“是啊。”納蘭述長嘆,隨手把住了她的肩,“就不知鍾將軍反應會如何?”

君珂絲毫沒有注意到肩頭的祿山之爪,沉思道:“正儀活著的時候,曾和我說,要去找叔叔伯伯一起造反,當時我笑她幼稚,諸將軍經營多年,各有羈絆,怎麼能跟隨她拋棄一切幹這殺頭勾當?可如今正儀死了,而當初送正儀入京的,正是鍾元易,他如果得知真相,必然雷霆震怒。”

“我看也是。”納蘭述嘆息著手往下移,從君珂的肩膀移到手臂,“向正儀死後,朝廷緊急對各處邊軍將領進行調換,但向帥當年聲勢太大,半數以上大燕將領都出於他麾下,換來換去,還是差不多,而鍾元易在西康多年,更是根基穩厚,朝廷沒有合適理由,連換也換不成,這倒給了我們機會。”

君珂點頭,認真地道:“正儀的屍首,雲雷一直好好儲存著,為此不惜搶掠三城,尋到了玄冰棺,就算鍾元易不肯報仇,最起碼,他也該把正儀的屍首,歸葬她父親身邊。”

“你也太好說話,鍾元易這次識相便罷,不識相?直接叫他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納蘭述冷哼一聲,手從君珂手臂一滑,落在了她的腰,滿意地擱那不動,“流花許氏不是偷偷給了你密信嗎?什麼內容?”

君珂隱約覺得腰上有點異常,轉眼又被這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