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小姐。”說著還用餘光看著秋菊,赤裸裸的挑釁啊。

春蘭是個直腸子,任何情緒都寫在臉上,心直口快。秋菊比春蘭穩重,善惡在臉上一目瞭然,卻不輕易與人針鋒相對。此時秋菊顯然不樂意,卻只是瞪了春蘭一眼,再看趙依林時,低下頭一副等待發落的樣子,自己一句話未說,如此就算趙依林對她有成見也不便指責她。其實,春蘭秋菊有很多類似的地方,如果發生一件事讓她們認清彼此,她倆會發展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生死之交。她們和好後的日子會少很多麻煩,只是,什麼事效果比較好?

“是啊,有人詭計多端,有人小肚雞腸,誰更勝人一籌呢?”趙依林拖著腮幫,苦思冥想道:“不如讓她倆手牽手,誰先鬆手誰就輸了,可好?”

“不行。”

“不行。”

春蘭秋菊異口同聲道,趙依林在心裡暗暗得意,默契就是這樣培養的。兩人說完互相鄙視的看對方一眼,秋菊沉默,春蘭把嘴翹得老高:“打死都不跟她牽手。”

真是不打自招啊,趙依林從盤裡取出一塊桂花糕,細細品味,不緊不慢的從春蘭秋菊面前掃過:“桂花糕好香啊,疏鬆爽口,甜而不膩。師父,這有助於消化,您多吃點。俗話說得好,民以食為天,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餓著肚子,誰有空管那麼多。我堅信,吃好睡好,養精蓄銳,是打敗敵人的前提。”

這下好了,經趙依林這麼一點醒,春蘭秋菊紛紛往自己用膳的地方趕,屋裡只剩下趙依林、北汝舟和東承書祥,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北汝舟優雅地夾起一塊糯米糕點送到嘴裡,略顯不滿道:“丫頭,你在給自己找麻煩。”

還是師父心疼她,凡事都從她的角度出發,趙依林感動道:“可是師父,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明爭暗鬥吧。我看她倆都是潛力股,有前途。”

“師妹又說師兄聽不懂的話了。”東承書祥也是對她極好的,絕不會讓他的人委屈她:“師兄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會提醒春蘭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用遷就她。”

果然是封建思想害死人啊,即使是東承書祥這樣從不發火的好主子也逃不出階級觀念的魔掌。“算了,順其自然吧,師父不是常說緣分天註定嘛。”

“丫頭,你這毛病得改改,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要做拯救天下蒼生的大事,而不是改變一兩個人的地格人格。”北汝舟語重心長地說,趙依林不以為然,師父又說高深莫測的話了。雖然她不反對人定勝天,但從未想過要自己去反抗,而且針對大時局,做天地間的大英雄。她只是一個小女子,許多優秀青年才幹圍繞的幸福小女生。命中註定拯救天下蒼生的話不是第一次聽了,但趙依林不想在離別前和師父辯駁,所以選擇沉默。

“依林,沒事,你開心就好。”東承書祥伸手理理趙依林耳邊的秀髮,聲音溫潤如溪,趙依林感激涕零地看著他,只有二師兄會無條件的支援她的計劃。反正,“撮合”春蘭秋菊的事需要他的幫助,不如跟他私下坦白好了。

把嘴裡的糕點嚥下去,趙依林喝口茶道:“謝謝二師兄。”見東承書祥就要張口,惡作劇地接道,“知道,不用謝嘛。”東承書祥看著趙依林俏皮的模樣,寵溺的笑笑,沒有再說話。

北汝舟卻閒不住,大有意恐遲遲歸之意,再三叮囑:“依林,師父時日將盡,想在西歸前一解心結,還望你速往天靈寺,不要在路上多逗留。”

“是,師父。”您老都這麼發話了,她還能說什麼。不過,真正的行程不是她能預計的,而且改造春蘭秋菊的計劃她是不會放棄的,誰讓這成了她三個月內能做多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