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取的,但原曲表達的當是這個意思無疑,這一首又是什麼呢?

她聽不出來。

這種節奏感極強卻又透著悲傷的旋律,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凝神思索了好一陣,問譚瑤華道:“你也聽不出來它說的是什麼?”

譚瑤華搖了搖頭:“我覺著是我出身國師府,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之故,這一年間特意到處走了走,鄉間、市井我都呆過,留意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有哪一樣事情與這旋律有共通之處。”

“也許是做這樣活計的人太少,平時不容易見著,所以我們一時想不到吧。”文笙只能做此猜測,“說不定哪一天,靈光一現,就會想到了,或者無意中撞上呢。”

話雖如此說,文笙卻多少有些失望。

她自忖不像這世上旁的女子,前生後世也去過不少地方,而譚瑤華顯然也屬見識廣博之人,憑他們兩個的經驗,竟聽不出這琴曲裡說的是什麼,那以後靠著碰運氣來尋找答案,怕是極為渺茫。

可若不能將其破解出來,這首琴曲便不可能為自己所用。

可惜了。

譚瑤華遺憾嘆道:“只好如此了。”

這時候,卻聽著屋子外邊腳步聲響,丫鬟們齊刷刷道:“小姐來了,見過小姐。”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道:“不用多禮。五哥在裡面陪客人呢?”

譚瑤華笑對文笙和鍾天政道:“我妹妹令蕙來了。”

他口稱妹妹,其實是堂妹,譚令蕙是大先生譚睿博的掌珠。

譚老國師嫡出的孫子十幾人,孫女卻只有長房這一個,各房都拿她當寶貝,寵愛非常。

文笙和鍾天政一齊起身相迎。

“五哥,打擾勿怪,我們是來看狀元的。”房門自外邊推開,譚令蕙當先進來,後面還跟了兩個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章 異端邪說

文笙久聞譚令蕙芳名,直到這時候才算是正式認識了。

譚令蕙生得十分清麗,一張白皙瓜子臉,黛眉彎彎,雙瞳剪水,眉目間透著一股濃郁的書卷氣,上身穿了件淡黃色的圓領斜襟小襖,下著紫色如意紋刺繡長裙,腰繫柔絲絛,人一進屋,便覺淡香浮動,甚是賞心悅目。

文笙在心裡讚歎了一聲,暗忖:“這般美麗的姑娘,難怪那二皇子楊昊儉要挖空了心思討好她,就不為老國師的地位以及譚家這一大家子樂師,單單這譚小姐自身的條件,在奉京的閨閣千金中只怕都是頂尖的,也不知她後來對楊昊儉有沒有加以辭色,建昭帝的兩個兒子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若是這兩人真成了姻緣,那可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以她推測,譚老國師應該不至如此糊塗,楊昊儉十九要空忙一場。

和譚令蕙一起過來的兩個姑娘年紀相仿,都是十六七歲,穿戴十分精緻華美,其中一個穿銀紅衫子的姑娘長了張鵝蛋臉,一邊面頰上有個明顯的小酒窩,進門先叫了聲:“五哥!”臉上帶著笑,看面相頗為喜秀。

譚瑤華連忙為兩邊介紹:“令蕙你們來的正好,這位便是顧姑娘。這是我妹妹譚令蕙。”

他又示意另兩位姑娘對文笙道:“這兩位是我妹妹的閨中好友。這是銘王府的小郡主,這是延國公的孫女。”

銘王?延國公?

文笙進京時間尚短,認識的達官貴人不多。巧的是這兩位大人物卻都因李承運的關係特別注意過她。

穿銀紅衫子的是銘王楊安的小女兒楊蓉,性子看著頗為活潑:“我父王此番跟著程國公押狀元出‘角’,託顧姑娘的福。還贏了不少銀子呢。”

眾人一齊笑了起來。

文笙注意到跟在最後的那位少女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眉目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