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來,菜大多以大火高湯煨爛,熱氣騰騰的,配著香噴噴的麵條,入口即化的粥,很適合年老體弱的人吃。

童白霜看著年老,文笙看著體弱,吳府為招待他們,確實花了心思。

等吃完飯時間不早,江審言果然沒有回來。

江禾同他們商量:“老爺命我安排諸位先住下,本來兩位女眷最好住到後院去,不過那樣的話,陸爺就不大方便,這樣你們看行不行,剛建府的時候,我們也學旁人,在前頭單獨闢了兩個院落,好收留來投奔的能人異士,如今西院到是住了不少人,東院這邊……我們家老爺本身才學就好,所以他能得他青眼的少之又少,還有好多間房子都空著,我帶你們過去看看?”

文笙不知這江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道:“煩勞長者。”

待過去看完之後,才知道這住處不知比先前三人租的地方強出多少倍,江禾見他們滿意,吩咐下人將床榻上的被褥都換上新的,道:“三位先將就一下,府裡丫鬟不是很多,等明天我去稟了夫人,從後院調兩個過來。”

王十三覺著自己這麼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全都坦然接受,看在人家眼裡必定是破綻百出,擺了下手,道:“我們習慣有事自己動手,能有人幫著跑跑腿就行,丫鬟就不用了吧,哪好意思給夫人造成不便。”

江禾點了點頭:“這個等明天再說,到時候老爺就回來了。”

他看三人再沒有旁的要求,又叮囑院子裡的下人,叫他們伺候的時候盡心些,不要慢待了貴客,這才告辭而去。

剩下文笙、王十三以及童白霜三人,文笙不得不叮囑童白霜夜裡睡覺警醒著些。

童白霜道:“放心吧,我初到陌生的地方,能不能睡著還兩說。”

江審言雖是令她破家之人,因為他查貪墨,她的父親和兩個庶弟最終死在發配途中,但說心裡話,童白霜並不怎麼恨他,甚至在今天與江審言接觸過之後,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覺著,那姓江的可能不像他們說得那麼壞。”

說完了,她才想起江審言與王十三有著殺父之仇,暗悔失言,縮了縮脖子溜出門去,回自己屋了。

主要是這些日子,王十三叫幹嘛幹嘛,童白霜看在眼裡,不由地就忘記了他還和陸鴻大有著那麼層關係。

文笙望了她的背影:“童姐姐比我們剛認識她的時候活潑好接觸了一些。”

王十三嘟囔了一句:“神神叨叨的老孃們兒,快別理她了。”

他守著文笙坐到床沿上,打量屋裡四壁,嘆道:“早上起來的時候,可沒想到晚上會來到這裡。”

文笙笑:“既來之,則安之吧。十三,來,坐過去一點兒,我看看你的傷。”

王十三脫下外袍,轉過身去叫她看受傷的肩膀,道:“一點小傷,不算什麼。”

他把上午在陳康寧家廢了韓央的事跟文笙說了說,悄聲耳語:“行刺吳豐的時候,我可一點兒沒受傷,我把那《明日真經》練成了。”

文笙心裡不知是喜是憂,問他道:“那功法,你還要接著練麼?”

王十三搖了搖頭:“等我看看的。”他停了一停,又補充道:“心裡老沒底,要是能找個明白人打聽一下就好了。”

文笙深以為然。

“十三,你有沒有想過,江審言十有**知道內情,咱們剛好住進來,小心應對,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也覺著他把我弄來,是和宣同方那幾個抱著相同的目的,想從我這裡知道怎麼練《明日真經》,哼哼,怎麼練成的,我自己也還糊塗著呢,不過沒事,看老子明天怎麼戲耍他。”

文笙從王十三那裡拿了金瘡藥,幫他重新上藥。

王十三行刺吳豐之前還想著一旦僥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