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的情分,想當面跟李芳草賀喜。

“你的好意我會跟她轉達的,見面就不必了。”肖仲欽不客氣的說道,“人家現在有物件,楊知非對她也好的不得了。我猜她肯定是不想看見你的,大喜的日子,你要真顧念情分就別給芳草添堵了。”

瀋海峰裝作沒聽懂,強撐著走了。

出門看著蕭瑟的天空,靠著牆捂住了臉。要是當年他沒有起貪念,而是和以前一樣,跟芳草互相扶持著一路走下來,兩個人是不是都已經結婚了?

正當瀋海峰鬱悶出神的時候,一個人從旁邊經過,笑呵呵的喊道:“老肖!”

瀋海峰抬頭就看到了肖興國。

肖興國剛從公安局回來,灰頭土臉的,見了人就想躲,看到瀋海峰之後肖興國立刻尷尬的轉過頭去,當沒看見他。

瀋海峰也不想跟肖興國說話,正要轉身走人,聽見那人說道:“老肖,我聽說你家那個親生的姑娘考了江城狀元啊!”

肖興國尷尬的點頭,含糊了兩聲想走,那人卻不肯放過,繼續笑呵呵的說道:“老肖,咱們這大院裡裡外外誰不佩服你?親生的狀元扔外頭不認,抱著殺人犯的姑娘喊心肝肺!哎,我聽說你家小雪被公安帶走了,要判刑?判了嗎?多少年啊?”

瀋海峰認識這個人,跟肖興國一向不對付,這是逮著機會往肖興國心頭上戳刀子。

“我還聽說,你家親生的姑娘改姓了,姓江是吧?怎麼不姓肖啊?是嫌肖不好聽嗎?”那人嘿嘿笑了起來。

肖興國氣的咬牙切齒,偏又分辯不了,只能藉口有公務要忙跑了。

“哎,怎麼走了?”那人看著肖興國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的樂不可支。

瀋海峰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他曾經那麼努力的往上爬,費盡一切心機,卻忘記了他之所以那麼想出人頭地,最初只是想讓芳草過上吃飽穿暖的體面日子。

肖興國在單位實在是度日如年,要是李芳草沒考上大學就算了,偏偏李芳草不僅考了個狀元,還改了姓,所有人都知道了,都在明裡暗裡笑話他,笑他有眼無珠,把珍珠魚目看混了。

他只能回了家,然而剛到家,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他家門,一個大院裡住的陳苗苗在門口跳腳叫罵著,說她高考沒考好,都是肖姝雪害得,要肖家給她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