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非看著端著飯過來的李芳草,說道:“我這不受傷了嗎?組織給我批了半年的病假,讓我好好養傷。”

過兩天他就可以拆石膏了,基本生活可以自理,不會讓李芳草照顧他太多的。

焦向華算是明白了,楊知非這是自己家不住,死皮賴臉的賴人家家裡了。

“你也不問問人家李芳草願不願讓你住這!”焦向華無語。

楊知非一臉的理所當然,“我住我物件家裡,有什麼?李芳草就當自己招了個上門女婿。”

李芳草低頭沒有吭聲,裝作沒聽到兩個人的話。

楊知非嘴上說的十分理直氣壯,然而心裡十分的沒底。

李芳草還是那個溫柔可親的姑娘,但他知道,這個表面溫柔的姑娘內心十分有主意,不會因為他說幾句軟話就改了主張。

吃過飯,焦向華告辭回去了。

李芳草扶著江老太回了房間,讓江老太躺到了床上。

回到花木扶疏的院子,楊知非還坐在那裡等著她。

“你不是一個人來江城的吧?”李芳草坐在他對面,平靜的問道,“陪你來江城的人在哪,我去找他們,接你回去。”

楊知非不吭聲,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越過小桌拉過李芳草的手,給李芳草戴上了。

李芳草一看,是楊知非送給她的手錶,分手的時候她讓楊知非的父親還給楊知非。

“我送我媳婦的,不能摘下來。”楊知非固執的說道。

這塊表是他和李芳草的定情信物,意義重大。

李芳草不是佔人便宜的人,她接受了他送的表,就等於接受了他這個人。

“你不是想找送我來江城的人嗎?”楊知非說道,遞給了李芳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了一串號碼。

李芳草出去找了個郵局,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居然是小鞏。

小鞏熱情驚喜的給李芳草問了好,李芳草說了地址,讓小鞏過來接楊知非。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一輛吉普車停到了江老太家門口,開車的是小鞏,後座下來了楊萬暉和於紅紅。

於紅紅整著自己的衣領和頭髮,還不忘拿小鏡子照照,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楊萬暉小聲催促道:“都挺好的,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不孝子還賴別人家不走,他想想都覺得老臉通紅。

“第一次見兒媳跟親家,得認真點。”於紅紅白了眼楊萬暉,“你當我跟你一樣?”

楊萬暉看著夕陽嘆氣,當初去找李芳草商量分手的事,於紅紅也是贊成的,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裡外不是人。

他也很發愁怎麼有臉面對李芳草。

小鞏從車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敲了門。

李芳草過來開門的時候,看到小鞏背後站著楊萬暉和一個沒見過的女士,看年齡可能是楊知非的母親,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小鞏嘿嘿笑道:“李芳草同志,好久不見!”

“姑娘你就是芳草啊?”於紅紅笑道,打量了眼李芳草,“我是楊知非的媽媽。”

於紅紅越看越覺得李芳草舒坦順眼,渾身上下有股沉穩純淨的氣質,也難怪楊知非喜歡,什麼肖姝雪戴風荷都進不了他的眼。

李芳草後退一步,客氣的笑道:“阿姨,您好,鞏同志,你去扶楊知非同志出來吧。”

“不急不急,來都了來了,怎麼也得進來拜訪拜訪。”於紅紅笑道。

楊萬暉看了眼李芳草,微笑點頭致意,“芳草,又見面了。”

李芳草尷尬的點點頭,隨即看向了別處,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楊知非的父母。

楊知非聽到說話聲音,揚聲喊道:“芳草,讓他們